圣堂教会之中,一片死寂。
一个又一个形態各异的哈桑从灵子化中现身,或坐或站。
但毫无疑问的是,这里已经出不去了。
“他居然敢强行衝撞圣堂教会,这,这是坏了规矩!”言峰璃正从惊恐中回过神,怒道。
言峰綺礼只是静静的站在教堂中央,一言不发。
所谓的规矩早在一开始就已经坏了。
不是吗
他们和远坂时臣的联盟从一开始就是经过作为裁判的言峰璃正之手的。
成年人的世界不讲规矩,只讲武力。
透过窗户,他淡淡的凝望著黑影军团,喃喃自语道:
“真是厉害啊caster,就连我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你到底是何许人物”
他知道圣主的宝具是固有结界,也知道圣主拥有召唤黑影军团的能力。
这些都是他通过哈桑的眼睛亲眼得见。
但如今所面对的场面,却是截然相反的。
在现实世界中召唤如此之多的使魔,和在固有结界之中完全是两个概念。
更何况这些忍者,单体的武力虽然略逊哈桑,但数量未免也太恐怖了些。
这傢伙到底有多少的魔力可以挥霍。
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周嵐的身影,於是瞬间瞭然。
一定是那个傢伙。
他从未见过能达到那种程度的魔术师。
教堂內外,一片沉默死寂。
黑影军团早已现身,但却迟迟未动,渲染出压抑的氛围。
这是一种难以压抑的煎熬。
如今言峰綺礼和哈桑已经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但那把屠刀,却迟迟不挥下。
这无疑是一种酷刑。
滴滴汗水从额头滑落,这是一场残酷而煎熬的等待。
当一切都沉默,教堂里的其他声音就变得明显起来。
噠,噠……
言峰綺礼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是心跳吗
自己在害怕
不,回头看去,掛在墙上的时钟发出轻响。
指针指向十一点五十九分。
他的心里忽然想到一个荒谬的可能。
言峰綺礼咧开嘴角,后退两步,忽然怪异的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么,哈哈哈,caster的御主,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吶!”
“綺礼”言峰璃正呼唤他的名字。
但言峰綺礼却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他不再看教堂外的黑暗,转而把目光投向时钟。
指针犹如定格动画般,稳步不停的朝著凌晨十二点走去。
“这就是你获取愉悦的方式么……”言峰綺礼低声说道。
言峰璃正不解的看著他的儿子,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又莫名其妙的自说自话。
他大抵是疯了。
而如今言峰璃正的心里,只觉得他们刚才商討的所谓对策,同外面密密麻麻的黑影军团比起来,是如此的蹩脚好笑。
在他们不知不觉商量阴谋企划的时候,对方的使魔早已经把教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他们,居然还在大言不惭的谋划圣杯。
“綺礼,你在看什么”他顺著言峰綺礼的目光看向时钟,指针在这一瞬间指向凌晨十二点的位置。
言峰綺礼张开双臂,如同拥抱神明一般讚嘆道:“他们在等。”
“等什么”言峰璃正一愣。
“现在。”
话音落下,教堂墙壁上的窗户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爆响,成千上万的黑色的影子扑了进来,破碎的玻璃化作漫天残片。
黑影军团动了。
在这个瞬间,原本被黑影军团的漆黑之墙拦住的月光终於朝著教堂涌入。
月光照映在漫天的碎片上,倒映出言峰綺礼的脸。
他闭目,面带微笑。
上万名黑影军团的忍者,在这一个瞬间遵循一个意志齐齐扑出,涌入教堂之中。
远处,周嵐静静的漂浮在空中。
他抬起头,下过雨后的夜空是如此澄澈,就连月光也皎洁无比。
他视力极佳,目光落向月光下的教堂。
那里几乎已经被黑色填满。
此时此刻,教堂里的嘈杂声传不进他的耳中,只有一道又一道血线从里面飈射出来。
已经破碎的窗棱处,一名脸覆白色面具的哈桑忽然撞出了半截身体。
紧接著是无数的飞射而出的手里剑,落到他的额头脖颈腰腹。
他几乎只是瞬间就死了。
半截身躯仰躺著悬在窗沿,在月光下轻轻摇晃。
言峰綺礼站在教堂中央,黑色的影子忍者们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