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里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喜悦。
不再等待。
你张大嘴巴,利齿蓄势待发!
透过桌上的镜子,你能看到自己病態的苍白脸色、暮气沉沉的眼角,以及乾裂变成青紫色的嘴唇。
“啊——”
你痛呼出声。
这颗苹果仿佛钢铁一般坚硬,你连齿痕都没能在上面留下。
忽然。
你看到角落里放著一柄水果刀。
你拿起水果刀,试著在苹果上划动。
很锋利!
苹果的皮破了!
半透明的淡黄色汁水从破损的表皮溢出,你迫不及待地用舌头吮吸这美味的甘甜。
你无暇顾及太多。
立马拿起水果刀,將苹果的皮一一削落,最將果肉切成小块,放入嘴中。
美味!
甘甜!
口齿生津!
你感觉到体內充满力量,缠在身体上的各种顽疾和痛楚,仿佛瞬间消散了一半。
你很庆幸自己坚持到了这里!
很快,苹果被吃的一乾二净。
你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看了眼一旁的杯子,里面空空如也。
木架上的脸盆里也是空的。
你认为自己自己处於某种副本空间,吃喝会让你的病情恢復。
你很快做出决定。
打算用杯子从海里舀点水,然后放到油灯上加热,搞点水喝。
这样也许会让你恢復正常!
此刻的你。
已不像之前那般脆弱和无力。
你已经可以不藉助外力,在房间里站稳,不会跌倒。
但你仍然感觉脑子如同灌铅般沉重。
疼痛和酸胀並未完全消失!
这感觉,就像是从重症监护室,被那颗苹果拉回到普通病房!
咔噠——
你將卡在门上的小木棍取出。
唰!
一股刺骨寒风迎面吹来,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嘴角的口水瞬间冻裂成冰渣。
你缩了缩脖子。
抱紧杯子,从房间里走出。
没错,你的確是在船上。
只不过。
漫天的星辰消失不见,四处漆黑一片。
天地间。
只有屋內的那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除此之外,只有无尽的黑暗。
刷啦啦——
脚下水波涌动,船身再次顛簸。
你连忙扶住门框,来使自己不会被摔倒。
就在这一瞬间。
海浪翻腾,猝然飞的比船上的屋子还高。
你瞳孔忍不住缩小。
僵在原地。
冥河里没有了五彩斑斕的星光。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冥河里!
借著羸弱的烛火。
你看清了一些东西。
没有水波。
你脚下的这条河,根本不是“河”!
是由无数密密麻麻黑色蛆状生物构成的虫潮!
不,应该叫做虫海!
所有虫子都一个模样。
肢节分明。
没有脚,靠著身子的蠕动来前进。
在烛火下,虫子腹节上的鳞片闪耀著微光,一个接一个连在一起,构成无数串“线条”。
无数的“线条”鳞次櫛比,共同构成这一片广袤的虫海。
没有边际,不知去往何方。
之前听到的“波涛声”,也不是水声,而是这些数以亿计的虫子爬行、涌动的摩擦声。
你顿时失去了从海里舀水的念头。
不过,你並没有將杯子丟掉。
在极度寒冷下。
你的杯子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你打算回屋,將这些冰霜烧化,也许能搞到一点饮用水。
转身间。
你看到了一条狭窄的小径。
在小船的侧边,直通另一侧的船头。
毫无疑问。
那个小老头肯定在那头的房间里。
你想了想,回房。
打算將身体养好,再去询问小老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进屋。
你没有关门,任由大门敞开,冷风倒灌。
寒冷让你的头脑更加清晰。
小屋里的物品仿佛有某种保护屏障,哪怕船身顛簸地再剧烈,冷风再呼啸,也不会受丝毫影响。
比如那个半死不活的油灯。
你猜测,只要你不用嘴去吹灭,油灯可能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