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儿子一长大,就要离开母父身边,很难顾全母家,因此,在外城会看到很多身边无所依靠的老人。
还有失去母父的小孩们,没有强大家族供养照拂,她们只能像野草一般,依靠自己顽强生长。
她们的母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去世,最常见的便是在狩猎途中遇险。
这些孩子为了生存,或是做些苦活,手艺活,或是进入大户人家当侍从,丫鬟,等待著十八岁的觉醒仪式,再次开启截然不同的人生。
十八岁是这些孩子人生的第二道坎,迈过去后,是更上一层楼,还是更痛苦的火坑,一切都未可知,但这依旧是他们努力活下去的动力。
芙心带著小鱼落到了一处简陋的茅草屋前,透过漏风的窗口,看到了里头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几个小孩。
几个半大男孩將一个更小一些的女孩护在中间,三四个孩子躲在一床薄薄的被子之中,依偎著取暖。
头顶的茅草屋顶破了个大洞,洞口还掛著一根顏色明显不同的稻草,一看就是最近刚刚搭上去的。
看得出来,这个家的孩子已经尽力在做这入冬前的准备了,但还是远远不够,除此之外,食物储备也是个问题。
芙心嘆气,走上前,轻轻敲了一下那破损的窗户,里头的几个小萝卜头瞬间齐齐抬起头看过来,被围在中间的小女孩哆嗦著嘴唇开口问道:“你……你是谁”
芙心指了指他们破损的屋顶,“修屋顶的,你家需要吗”
小女孩一懵,“我家没有修屋顶的灵石。”
芙心摇摇头,“我不需要灵石。”
闻言,最大的那个男孩子突然开口,“那贵人需要奴僕吗,我家有很多男孩子愿意去。”
小姑娘听到兄长这么说,连忙反驳,“不,我们家的孩子不去当奴僕,你换个要求吧。”
小鱼看著那强装镇定的小女孩,轻笑了一声,“所以,这个家你才是顶樑柱”
小女孩抬了抬下巴,“当然,我是这个家唯一的女孩,以后就算哥哥们结契了,我也是唯一一个能替他们撑腰的母家人,我就是那个顶樑柱!”
小鱼:“会不会是因为你这个顶樑柱太矮了,房屋这才破了个大洞”
小女孩:“……”
这合理吗
被风吹破的屋顶,跟她的个子有什么关係
芙心拍了拍小鱼的腰,示意他收敛些,別把人家小孩子逗哭了。
她將一株从路边隨意捡来的藤条,扔到破旧的房顶之上,指尖灵光一闪,那藤蔓便被催生出新的枝芽,开始按照芙心的意愿生长,像一张密密实实的大网一般,將那缺口严严实实的堵了起来,连带著冷风都吹不进来了。
小小的屋子终於能留住一点热意了。
这还没完,那被催生的藤蔓突然开始开结果,密密麻麻的在屋子里结出了许多低阶灵果。
灵果並不是什么珍贵的灵果,胜在饱腹感强,完全可以当作主食食用。
屋子里的小孩们看到这一幕,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眼前的这一切仿佛在做梦一般。
他们不仅有了完好的屋顶,屋顶上还长出了能吃很久的灵果
个子最高的那个男孩子,小心伸手摸了摸一个垂到矮处的果子,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唯一的小姑娘却有些发愁,她是真的付不起灵石。
也不知道能不能赊帐,要是不能,眼前的这个漂亮大姐姐不会又將屋顶拆了吧。
屋顶的藤蔓补丁將冷风牢牢挡在了外头,虽然依旧很冷,却比方才好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屋子里的温度好像在慢慢上升?
小女孩走到门前,將破旧的木门打开,朝著芙心郑重的弯下了膝盖,“这位姐姐,我身上没有灵石可以给你,但是我可以写欠条,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待我长大定然会加倍报答,还请您告知我姓名,或者一个可以找到你的地址。”
芙心没让她真跪下去,“你说的加倍报答,是要加几倍”
小姑娘:“……额……您说几倍就是几倍。”
芙心讚赏的看了她一眼,“你对你自己还挺自信,要是我狮子大开口,你还不起怎么办”
小姑娘一脸的严肃,“总有一天能还清的。”
芙心点点头,“確实,我相信你,不过,我还没想好要什么,待我需要的时候,再来討这个加倍报答怎么样”
小姑娘答应得乾脆:“好,恩人,我叫祁桑,您不要忘记了。”
芙心:“好。”
她看这一家的小萝卜头根本没有什么存粮,又给他们留了一些灵米和肉,“债多不愁。”
待芙心两人离开,一屋子的小孩都围到了那一大袋子灵米旁,“太好了,这个冬天我们不会挨饿了,快快快,將这些都藏起来。”
祁桑凝望了许久两人离去的背影,仿佛要將恩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