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芙心看著这滑稽的场面,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那些听闻这边出事,或来救人,或来看热闹的眾人这才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人。
倒不是她多没有存在感,而是这一屋子被烧的光溜溜,连头髮都不剩的人太有衝击感。
眾人一出现,那目光便被牢牢吸引了过去。
回过神来的李云哆嗦著手,指著芙心,像个终於有人撑腰的熊孩子,向她家老母亲告状,“母亲,就是她,是她要害我们,我们好心相邀,她不给面子就算了 ,还放了一只冒著黑气的老鼠进来,大闹宴会,伤了所有人。”
李家主听到自己女儿的话,虽然气恼她给自己丟了脸,但这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看向芙心这个始作俑者时,本就黑沉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芙家主这是何意为何如此欺辱我儿莫不是以为我李家当真没人了不成”
其他同样丟了大脸的人家也都目光不善的看向了芙心。
她们虽承认芙心確实有几分本事,但独木难成舟,一个人再厉害又如何,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看到芙心抱在怀中的那一株长相熟悉的藤蔓,立马有人心思浮动。
人都丟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要挖些好处出来。
芙心摩挲了一下那缠绕上手腕的藤蔓,面对眾人的兴师问罪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说出来的话更是气死人,“她们出言冒犯我在先,我还没让各位给我个交代呢,怎的还先问起我来了”
李家主听了这话,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交代你將我儿伤成这样,竟还要找我要交代,年轻人未免太囂张了些!”
芙心:“不仅要给交代,你们还得感谢我呢。否则,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地的灰烬了。”
包杀还包火化,真是再找不出她这么周全的人了。
听到这话,体验过方才那火焰威力的一眾人下意识抖了抖,那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比面对鼠王的攻击还要让人心颤。
眾人都知道,要是芙心想,她们今晚必死无疑。
有头脑清醒的,已经开始给家里人使眼色了。
比起活命,丟点脸算什么,况且……也確实是她们冒犯人家在先。
但李家母女显然不这么想,
“欺人太甚!”
李家主被一再打脸,口头上说不过,直接动手。
一旁的李家人得了命令,更是一拥而上,势要给芙心一点厉害瞧瞧。
芙心还未动作,手中迫不及待干架的藤蔓已经甩著藤条抽了上去。
看著那些像是苍蝇一般,被一个个接连拍落在地,爬都爬不起来的李家人,原本蠢蠢欲动的部分人瞬间冷静了下来。
谁对谁错,已经很明显了。
是非分明的她们,可不会为了李家的那一点情分,招惹这么一尊大佛。
又长大许多的黄金藤蔓耀武扬威的將闪著金光的藤尖对准所有人,大有谁不服就抽谁的架势。
有李家的下场在前,一家之主都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些还想为自己熊孩子找回场子的人家瞬间偃旗息鼓,老老实实道歉赔偿。
芙心看著送到跟前的赔礼,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见李家人还是没有动作,芙心衝著呆愣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的李云歪了歪头,“李少主,想什么呢”
李云看了一眼地上晕倒的母亲,又看看芙心,神情恍惚。
“你真的是芙心吗”
芙心挑眉,“我不是,难道你是”
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人,能问出这种问题,难不成以前她们很熟
可细细回想了一番,发现完全没印象。
芙心並未放在心上,收下了李家的赔礼,又敲打了几句,“若是往后再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
先前嚼舌根的一眾人早就被嚇破了胆,哪里还敢传芙心契约者的谣言,有人更是直接提剑要將那鹤鸣堂的小倌给杀了。
对上对方祈求的眼神,芙心心中一丝波澜也无,想要踩著他的契约者博宠爱,这个始作俑者最该死。
丟下一地狼藉,芙心翩然离去,一回去,便直接將所有的赔礼均分成了两份,给了君沐泽和莫弦。
许久不开火的小木屋再次升起了炊烟,正在忙活的两人突然收到这么多东西,都有些不明所以。
君沐泽:“妻主怎么突然给我这些”
东西很杂,有他用得上的,也有完全用不上的,倒不像是特地准备的。
另一边收到东西的莫弦也同样一脸懵逼。
芙心用指尖捻起一块切好的肉片,送进嘴里,面对两人的疑问,她咧嘴一笑,信口胡诌,“刚在路边捡的。”
两人:“……”
说谎都这么不走心。
见她不肯说,两人对视一眼,不再多问。
莫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