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新人”时,时烬有意无意冲姜恋看了一眼。
她当新人的时候,连老玩家都栽她手上了。
这样想著,他也搬凳子坐在火盆边,跟姜恋对坐。
“该你了!”黄可可娇哼一声指著姜恋,“你该不会只套別人信息,自己不说吧”
刚刚时烬和姜恋二人欺负她的事儿,她可记著呢!
不过时烬实在太帅了,她不忍心责怪,只好將怒火洒向姜恋。
“如果这就是你们交换信息的態度,那咱们不如分道扬鑣。”
姜恋头都没抬,这种没素质的玩意儿,她理都不想理。
时烬看她一眼,挺个性,但是对方可是小团体,她不怕一次得罪几个人
殊不知姜恋头铁,她认为只要对方无法直接现场弄死她,那一切发展都未可知。
“你……”
“可可!闭嘴!”黄文石低声斥责一句。
他刚刚观察过,姜恋和时烬二人都十分冷静淡然,还有点傲气,应该是副本里身经百战的老玩家。
他们虽然实力还算不错,但带个新人还得罪厉害的老玩家,不是明智之举。
“可可才第二次进副本,不知道天高地厚,实在不好意思。”
黄文石能屈能伸,“我再补充一点我知道的。刚刚检查刘奉的尸体,他身上的確有很多抓痕和咬伤的痕跡,但是尸体基本完好,也就是说没有被啃食过的痕跡。”
“另外,他的后脑勺上有很重的击打伤,河边很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他可能先被杀死或者被打晕拖到河边,再造出那些伤痕。我的猜测是,年兽不是真正的年兽,而是村里有人在作怪。”
姜恋皱了皱眉头,但是她看到了刘奉指甲里钻满河边泥沙。
那么就证明刘奉一定是死在河边的,至於是不是先被打晕了,不好说。
黄可可就是个草包,没什么要补充的。
戚飞接过话茬:“我这边知道的不多,有两条你们已经说过了,我补一条线索:刚刚在祠堂,大家都忙著看尸体关注吵架的时候,我偷偷观察到,祠堂最中央的牌位底下,压著一本厚册子。”
“上面写的是:村中大事录。里面的记著的东西或许能为我们解惑,我建议咱们今晚或者什么时候,组团去看看。”
厚册子姜恋也注意到了。
她看看时烬,见对方稳如老狗,便开口將去厨房和去河边的见闻简略说了一遍,跳过她和时烬之间的小插曲。
“我也认为年兽是人为。现在有几个猜想:”
“第一,年兽在火灾后最初的五年里,只是嚇唬人,直到我们几个进城才开始伤人,而他们又几次说我们很可能对村里有怨恨,所以我合理怀疑,最初几年的年兽,是曾经的我们恶作剧假扮的,想要报復嚇唬村人。”
垂死病中惊坐起,年兽竟是我自己
黄可可第一个不赞同了:“胡说什么呀要是年兽真是我们自己,你要自己消灭自己搞笑!”
“你接著说,別搭理疯狗。”
时烬兴致盎然,等著姜恋的下文。
江胜男也点头:“其实我觉得你的猜测很合理,按照这样说的话,一开始年兽或许只是小孩子恶作剧,但等我们离开村子之后,有人利用了这一点,来杀人。”
“你们……”
黄可可生气的捏起小拳头,黄文石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她顿时不敢吱声了。
姜恋有些意外时烬会站在她这边,沉吟片刻继续:
“第二,关於年兽的概念,一般都认为年兽隨著年来,隨著鞭炮声去。对此我想到一个巧合,除了我们几个是几年没回村之外,村里其他外出务工的年轻人基本每年都回来。”
“年轻人隨著年回乡,等鞭炮声消散,又背起行囊进城务工。他们就像是被鞭炮声驱赶的年兽一样,脚步匆匆。或许,杀人的『年兽』就在这其中。”
戚飞神色激动,看向姜恋:“还有吗你的推理太有意思了。”
江胜男也是对姜恋目露欣赏和佩服:“你真厉害,我觉得这也是一个方向,咱们或许可以打探一下村里外出务工的年轻人,有没有可疑人员。”
黄可可咬唇,厉害什么
江胜男分明是跟她组队的,现在却吃里扒外……
但她还是懂些眼色,见哥哥黄文石也在等下文,便气鼓鼓的暂时没说话。
“第三,刘奉当时死在河边,他出去的时间加起来大约有二十分钟。他出去的这段时间,应该触发了副本的死亡规则,我们应该先把重点放在这里。”
“首先我建议不要落单,最好一起或者组队行动。其次,如果他是被npc害死,我认为有四个人目前嫌疑比较大:祥子叔、赵俊赵北两兄弟,还有村长。”
“我们目前还没有见过赵北,只知道他烧伤严重被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