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我扒开窗帘,透过缝隙看到,她床边,被子里藏著一把剪刀。
我看到后,连忙爬进去,抱著她的双手,哭著跟她说『您千万不能垮了,不然少爷以后就没有妈妈了。』
其实当时的我,根本不相信你还活著,除了你妈妈,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想。
而到现在,具体的真相我们暂时也不得而知。
我编织的谎言,起了作用,成功拦下了她。
暗示著她,我相信你还活著。
再后来,她把我认为义女。
这近二十年来,她靠著你还『没死』,这个念想而活著。
为了这个臆想中的念头,她几乎倾尽所有心血。
常人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寻子方式她都在用。
常见的寻子方式我就不多说了。
她费大量人力財力,安排全国各地的医院。
但凡遇到年纪与你符合的病人,都会暗中与她进行一次dna亲子鑑定。
她生活中的吃喝拉撒,只要是能够作为dna样本的。
她掉的每一根毛髮,流的每一滴血,每一滴唾液,修剪的每一片指甲……都会进行详细採集保存。
然后,送去全国各地的医院。
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安排医务人员,给她最大程度的抽血,可这她觉得还不安心。
甚至……就连月事来的经血,她也不愿浪费。
只为更大程度,更大范围地覆盖全国各地。
因此,她的身体,这些年来,一日比一日虚弱。
二十年,如一日!
直至……现在你的出现!”
纪小龙在看著白月诗,倾听著她的诉说。
失神中,全然没有发觉。
这一刻,她在他眼中的倒影,已经不再那么清晰,而是有了愈来愈深的迷雾朦朧。
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触及他的內心……剧烈碰撞著他的心灵。
他昏沉的心灵深处,一道无瑕的屏障防线,正被狠狠地撕开一个口。
一股暖热隨著耳边细语,从缺口处汹涌而入,霸道地填满他的內心。
此刻,他似乎体会到自己从未拥有过,曾无数次幻想过,却幻想不出的…母爱。
只是,这份爱,是那么的深沉。
是那么的实质!
恍然间,一道雍容典雅的美丽身影从自己眼前浮现。
纪小龙失神间,一阵湿润的触感从手上蔓延开传来。
那是他滴下的眼泪。
纪小龙下意识慌忙地向桌面摸去,像是要在找著什么。
坐在一旁的白月诗,看著少年脸颊、那极力掩饰抽动的肌肉。
白月诗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她从包中拿出一包提前准备,还没有开过的利群富春山居香菸。
快速打开后,从中抽出一根,两根如葱白般的纤指夹起那根烟。
素手抬起,朱唇皓齿轻微闭合,白月诗把烟含在自己嘴边。
咔—咔——
拿起打火机,她用极为生涩的动作点火。
浅吸了一口,確保烟已经点著了。
她轻柔地拂起手,把自己手上的烟递到纪小龙嘴里。
纪小龙无意识地接过烟后,本能的猛吸了一大口。
到了此刻。
他那几乎欲喷而出,难以压抑的眼泪、才得以勉强压了下来。
白月诗把那盒烟放到桌面,起身就往外走。
她知道,男人天性都是要强的。
没有男人,愿在女人面前落泪。
尤其是,这个男孩……
白月诗走到门口,手握著门把手。
她眸光含著未散的涟漪,往里望去。
“晚上,我会跟…妈、一起过来。”
她的语气极为温柔,声音却愈加响亮,清晰易闻的传至木訥的少年耳中。
见纪小龙有了些许反应,她把门轻拉。
砰——
一阵不大的关门声响起。
她往楼梯方向,下楼走去。
噔噔噔——
高跟鞋与地板瓷砖碰撞的声音响起,在楼梯愈加小声地迴荡著。
白月诗走了半层楼梯,就停了下来。
她小心谨慎地褪去两只高跟凉鞋,露出无瑕剔透的脚丫。
白月诗一手提著鞋,一手紧攥著包。
確保没有问题之后。
白月诗踮起脚尖,本就纤长无比的玉腿更显迷人,光溜溜的脚尖踩著地面。
她深吸一口长气后,极力屏住自己的呼吸,掂著步伐往回走,无声地走到门口边上。
白月诗侧过身子,玲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