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娘子那么一提,奴婢还道这宫女收了旁人的银子有意惹事呢。”
“这也不无可能。”卫湘默了一下,“......快,你这便往清?殿走一趟,若她真为旁人所用,别让掌印或陛下随手杀了,怪可惜的。”
琼芳稍有一愣,旋即明白她的意思,应了声“诺”,疾步离去。
清凉殿里,群臣正为罗刹国的事吵得不可开交。按理说女皇登位后对大偃又是道歉,又是示好,本是解了燃眉之急,可前面那位糊涂国君留下的烂摊子还需慢慢收拾,其中最要命的就是关乎格郎域的事。
那格郎域好战,与大偃和罗刹国又都交界,几百年来数次进犯两国,令边境子民苦不堪言。
直至百余年前,那时大正直家国初定之时,罗刹国当下的王朝倒已经了两任国君,国力??强盛,便有了余力征战格郎域。
这一宣战就打了百余年,不论皇位上的人如何更换,?要打上几场,而且?多输少,从格郎域手中抢夺了不少城池。
这其中,大偃也参与过几战。
格郎域在两国的联手征战之下国力渐衰,慢慢没有了主动进犯的力气。
......但前任罗刹国君将领土归还,令这局面一下子翻转。
因此当女皇继位,想让格郎域直接再把那些领土还给罗刹国?归是不可能的。她便在向大偃示好的同时,希望大偃再次派兵与他们一同征战格郎域。
现在朝臣们争的就是这个事,又因此再一次分成了文武两派。
文官们觉得这仗打不得,因为打仗花钱如流水,现在国库又实在不宽裕。从领土与文化上看,格郎域虽与两国都相邻,但还是与罗刹更近,夺下的领土大偃是无力管辖的,那这好处就只能是罗刹国占大头,这买卖横竖不划算。
武将们则觉得再不划算也得打,否则任由格郎域坐大,那注定后患无?。
文官听到“后患无?”这四个字就嘲讽起来:“后患无穷?你们瞧瞧国库里还有几两银子再说话!这仗若打了,别说‘后患,咱现在就得饿肚子!”
武将反唇相讥:“还是你们读书人会危言耸听,心里又没分毫大义。这仗咱们不打,那就是置边关百姓于不顾,格郎域人的铁蹄指不准哪天就要踏平他们的村子,你倒还只顾着自己有几两银子可花!”
“你怎么说话呢?”
“你怎么说话呢!”
双方火气冲脑,撸起袖子抄起笏板就要打,旁边的同僚有想拉架的,也有想一起打的,乱乱糟糟。
御座之上的九五之尊看得头疼,容承渊也头疼。
眼尾忽而扫见一宦官溜着墙边入了殿,他定睛瞧去,见是容承渊,忙睇了眼张为礼,示意他暂且顶上,径自疾步向成迎了过去。
傅成见他过来就止了步,待他经过身前,傅成便跟着他出去。
二人一路走出清凉殿,容承渊正要问话,抬眸就看见被押在不远处的康贵人主仆。
容承渊皱眉:“这哪出啊?”
傅成拱手,依着卫湘的话,一一将适才在汤泉宫出的事跟他说了。
容承渊听得直笑:“长见识。”
他说着走向二人,那宫女早就吓得跪下了,康贵人本还撑着,见他走近也不禁双腿打软。
容承渊有所察觉,加快了两步,在康贵人跪地之前一伸手扶住了她,皮笑肉不笑地道:“贵人使不得,便是抗旨不遵的大罪,您也只能进去跪陛下去,咱家可生受不起。”
傅成听着他的话,抬了抬眼皮,暗叹自己不知何时才能学到这等阴阳怪气的本事。
康贵人吓得快哭了:“掌......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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