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好处则是,既有前面那般铺垫,她有朝一日若想做点不够“懂事”的事,只消别太过分,想来他也能容忍。
她喜欢这样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
这晚自又是一番情意绵长,正值夏日,芙蓉帐里温度已升起来,就让人热得大汗淋漓,浑身黏?得难受。
二人因此在半夜里就爬起来沐浴了一回,不料之后他又一番纵情,事后本想着且先安睡,明日再好好梳洗,可躺了会儿,谁都觉得睡不着,卫湘就又撑起身,委委屈屈地道:“都怪陛下,又弄得这样热......陛下别懒,这回臣妾服侍陛下沐浴可
好?”
楚元煜原闭着眼,听着她的话,扑哧笑出来。
他双眸睁开,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同时翻了个身,将她箍在身下:“这话说的,好像朕欺负了你。”
“本来就是陛下欺负了臣妾!”卫湘羞怯地瞪着他,柔荑推一推他的胸口,“走嘛!陛下明日还有政务劳神,洗了好好睡一觉是要紧事!正好也让琼芳她们进来换上干净床褥。”
“好。”楚元煜打着哈欠应了,坐起身,再度吩咐宫人去汤室备水,二人各自披上衣服,再次前去沐浴。
每逢圣驾来时,清秋阁里惯有两间厢房用作汤室。但卫湘早说了由她服侍他,自就与他进了同一间。
二人赤诚相对,又有氤氲雾气点缀其中,温暖得撩人心弦,让人情不自禁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于是这一洗又是半个时辰,待宫人们前去收拾屋子时,推门便看到一地的水。
为方便更衣,汤室中都有一方窄榻,窄榻上并无衾被,但有床褥,床褥上又有层席子。容承渊值夜值得兴味索然,见宫人们收拾汤室,就进来扫了一眼,无意中瞥见那席子上似有水?,弯腰上手一摸,便发觉席子之下的床褥已湿透了。
......
他直起身,收了手,心想:原是他想错了。
他觉得她曾是狐狸,如今却更像蛇,现下看来,分明该说她白日里是蛇,夜里还是狐狸。
是吸人阳气的千年狐妖。
嗯………………还好他没有阳气。
他心底鬼使神差地冒出这样一句庆幸。但也说不出为什么,这种庆幸冒出来的同时,他觉得牙根子好像有点酸。
卧房里,卫湘这回算是筋疲力竭了。
她躺到床上,只觉皮肉都是软的、筋骨则是酥的,一点气力都没有,身下新换的被褥比云端还要柔软,轻盈地拖着她,霸道地将她拉进梦境。
她于是脑袋才沾到枕头就要睡去,楚元煜笑了声,俯身将她往里挪。值夜的廉纤见状忙要上前,被他摆手屏退,他双手小心地将她一抬,挪到了里面的枕头上去。
卫湘知道自己正被挪动,也睁不开眼,朦胧中只觉他俯身找住了她,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额角,带着欲望的声音紧随而至,笑吟吟地往她耳朵里叹:“朕有个坏主意.....咱们直接去汤泉宫住两日可好?那地方别致,宫中又没有,回去可就用不上
了。“
......去汤泉宫住?
卫湘心里戏谑地想:他可真会玩呀!
一缕笑意便在红菱般的唇边弥漫开来,她想张口说“好”,但无力发声,只咕哝出一个古怪的音,楚元煜却也猜到她是应了,又吻一吻她,餍足地睡下。
翌日,卫湘醒来时只觉四下昏暗,一时只当自己没睡多久。待翻过身,身边已空空如也,便可知皇帝已去上朝。
她揭开幔帐,侍立在几步外的积霖忙迎上来扶她起身,卫湘懒懒地问她:“几点了?”
积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