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卫湘衔着笑眨了眨眼,暗笑他这是真的着迷了。想来是温泉那几日愈发勾住了他的魂,他忍不住地回味,自然更觉得她好。
他们这边说着话,几步外,御膳房端来的美味佳肴也已一一摆上桌。
待宫人们都退开,楚元煜牵着卫湘的手将她带到桌边,先让她落了座,自己才去入座。
卫湘只扫了眼桌上的菜肴,就知这席面上的菜都是依照她的口味备的,心下欢喜,亲自端起酒壶为他斟酒:“陛下忙了整日,陪臣妾喝一盅吧?”
“自然。”楚元煜只觉在她这里心情就好,当然不会拒绝。
二人一壁用膳一壁小酌了几杯,兴致正浓时,却听外头有些乱,卫湘依稀听出御前宫人们本想压着音劝阻什么人,可对方似乎并不领情,只嚷着说“让我见陛下一面!”,宫人便有些急了,声音也提高了两分,焦灼道:“娘娘冷静些!今日是睿姬
娘子的生辰,娘娘便是再急,也等明日吧!”
卫湘屏息看了眼皇帝的神色。
他虽正将一筷菜送入口中,但眉宇浅锁,显是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她想了想,主动询问宫人:“外头怎么了?”
上前回话的是位年轻宦诗:“是文昭仪来了,说是......不放心敏宸妃,想求一道恩旨,许她即刻启程回宫,为敏宸妃侍疾。”
卫湘听得心下震荡。
天花,那是多凶险的病?
她先前虽知文昭仪与敏宸妃交好,却没想到文昭仪肯为她这样的奋不顾身。但她转念想到姜玉露,心下便又觉了然了,倘若是姜玉露还在,现下不论她们两个中的哪一个染了病,另一个都必定会寸步不离地照料。
女孩子间的情分总是如此的。
楚元煜不耐地皱眉,看向那宦待:“告诉昭仪,敏宸妃自有御医照料,让她不可胡闹。”
那宦侍见他面色不善,忙躬身退出去传话。文昭仪见有人从里头来,心中燃起希望,一时就安静了,但不过多时,卫湘便听外头又哭喊起来:“陛下,敏姐姐还怀着身孕呢!陛下哪怕只看在皇嗣的份上,让臣妾回宫陪着她吧!”
卫湘屏住呼吸,提心吊胆地看楚元煜的脸色。
楚元煜信手丢下筷子,扬音:“容承渊!”
容承渊原守在卧房门外,闻声即刻入内,迅速与卫湘交换了一下视线,又听楚元煜道:“天色不早了,送文昭仪回去歇息。”
“诺。”容承渊垂眸应下,不敢多说一个字,忙去照办。
方才那句吩咐没有半分斡旋的余地,容承渊自知该如何将差事办好,外头很快就安静了。
卫湘心下唏?,又想到恭妃的事,离席一拜:“陛下。”
楚元煜正自缓着神,见状锁眉:“你做什么?”
卫湘直起身子,轻轻道:“臣妾想为敏宸妃娘娘求个恩典。”
话音才落,她余光就扫见他面上愠色骤起。只是或许因为她一贯还算让他满意,又或许是顾着她今日是寿星,他迫着自己多了几分耐性,只是不快地道:“你也想让文昭仪回去照顾她?”他摇摇头,“小湘,朕是为文昭仪好,这等大病不可儿戏,
敏宸妃也不会愿意让她涉险的。”
卫湘抬起头:“陛下,敏宸妃患病已不是一日两日,文昭仪直至今天才说要去侍疾,陛下可想过是为何?”
楚元煜道:“今日宫中传来消息,说敏宸妃情形不好,文昭仪难免关心则乱。”
卫湘颔首:“关心则乱固然是个缘故,但文昭仪素来也是识大体的,若只为‘关心‘,她大抵‘乱‘不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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