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帘影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容承渊复又一笑:“这样吧,且想想汤泉宫近来可有什么异样之处,事无巨细,都可说来听听。”
“异样......”帘影有些茫然。
容承渊循循善诱:“尤其是关乎菊花茶、明前龙井与麦冬的,哦......然,还有水。关乎这些的一应器具、宫人,谁外过,亦或告过假,能想起什么便说什么。
这个问法,问得不远处一轻宫女直冒凉汗,不等帘影说话,她径磕了个头:“掌印......掌印,奴婢是负责煮水的。奴婢半月前告过假,确是......确是月信来了,痛得起不来床,别无隐情!”
容承渊笑了声:“知道了。”
帘影原本首先想到的也是这个,见这宫女亲口说了,就不必再提了。
转念再深想,帘影搜肠刮肚得就差回忆近几个月每一顿饭都吃了什么菜了,终于想起一事:“哦......那装麦冬的瓷罐,月余前碎了一个。”
“碎了一个?”容承渊眯眼,“一共有几个。”
“......就一个。”帘影道,“碎后我便库中取了新的换上。”
容承渊听罢偏过头,宋玉鹏已从木架上取下那贴着“麦冬”字条的大瓷罐下来,开罐上的圆盖,又晃又翻地查验。
容承渊安然静等,宋玉鹏半晌没什么,捧着罐子走过来:“师父,没什么异样。”
容承渊睨一眼,探手提着罐口将罐子接了过来,反手一倒,罐中麦冬尽数倒在桌上,白中泛黄的麦冬粒在桌上摆成一座小山。
容承渊十指灵活一转,将罐子翻回罐口朝上,也不是瓷的,信手抛给宋玉鹏:“不长脑子。”
宋玉鹏手忙脚乱地接,好在离得不远,有惊无险地抱稳了。
也就是这么一抛一接,宋玉鹏也发现了端倪??容承渊明明已将罐子里的东西尽数倒了来,在这一抛一接之间,罐子里仍有哗啦哗啦地闷响,似乎还有颗状的东西装在里面。
宋玉鹏忙再度开罐盖查不见有什么特殊。想了想,将罐子倒过终于有了答案!
这瓷罐的底部竟是活动的,也有个盖。盖子拧开,才知这似平平无奇的瓷罐竟有个夹层,夹层里也装着麦冬。
宋玉鹏将夹层里的麦冬取几粒,放在榻桌上,一眼便这麦冬比容承渊倒的那些颜色偏棕一些。
原在检查其物品的张为礼与另外两个宦官见状都停住动作,容承渊又抿了口茶,幽幽叹一口气:“碎罐子的、取新罐子的、管库房的、负责麦冬的,审。”
话未说完,人已起身向外走。张为礼随之而叫到外头与宦官了个手势,折回房中拿人。
清秋阁。
卫湘经汤泉宫的一番忙碌,回来就又起了烧,沉沉地昏睡。傍晚时她醒过来,只见房中桌上、茶榻上、地上都放满了大大小小的锦盒漆盒木盒,积霖见她困惑,衔笑回禀说:“是陛下赏的。陛下说这两日实在忙碌,不知何时才能得空过来,
便先让人送了这些东西过来,盼娘子着能心情好,病也好得快些。
卫湘有气无地笑笑,吩咐积霖撤下记档,兀又躺了会儿,方撑着气起来用膳吃药。
她分觉己比晨起时更虚了些。
她知道吧大病未愈,白日里敢汤泉宫走一趟是因尚可。回来后睡了大半日,这会儿只起来吃了顿饭,竟又困得睁不开眼了。
是以容承渊进屋时便见她歪在软枕上,眼皮缓缓落下,又忽而猛地睁开,再落下,再睁开,似是昏昏欲睡,又强撑着不肯睡。
暗笑她较劲,信不上前,朗声一揖:“贵人娘子安。”
卫湘闻声忙起几分精转头00.....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