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承渊叹了口气,沉默摇头。
卫湘愕然,扭过头看他:“难不成陛下想杀了他们?”
“倒还没有。”容承渊抿唇,“只是徐益的信中说,罗刹国的皇帝扣押了他们,如今他们生死难料。倘若罗刹国日后放他们回来便也罢了,若他们先下黑手,大人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卫湘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感觉此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罗刹国皇位上,坐着的仿佛不是个皇帝,而是个混不吝的泼皮无赖!
她沉吟片刻,又说:“徐益是清妃的亲舅舅,陛下今日去见了清妃,免不了要说起此事,你说清妃会做什么打算?”
“不知道。”容承渊轻笑,“清妃这个人,你摸不清她的路数,我也一样。这几日若有机会,你倒可与陛下探问一二,我是不好问的。”
是夜,行宫中起了风,夏夜里这样的风本也没什么,但在山里就显得冷了许多。卫湘晨起时觉得凉飕飕的,轻丝在布膳时笑说:“小厨房倒很尽心,听着昨晚的风大,一早就熬了红枣桂圆汤,娘子一会儿可饮一些驱寒。”
廉纤正收拾着床榻,闻言道:“娘子若受凉了,喝这倒不如去温泉泡一泡?奴婢昨儿个路过那汤泉宫,只一扇窗子开着都能看见热气氤氲,可见暖和得很。”
卫湘想想这也不错,不禁有些后悔先前在皇帝面前说了些自己去没趣儿的话,不得不差傅成前去询问皇帝今日是否得空。
傅成来去如风,很快就折回来,手里捧着满满一托盘的东西,笑着禀道:“陛下说实在不得空,但让娘子不必拘束,自去便是。这些东西是陛下新赏的,都是些温泉里用得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