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作比,摇着头道,“闵淑女是真的“冷僻,不爱见人是真的,但若有什么事找她,她倒也好说。清妃瞧着冷僻,实是‘清摆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却事事对旁人看不眼,明里暗里总要嘲人两
句。
卫湘听得好奇:“她如何嘲姐姐了?”
凝贵姬拧眉想了想,却说:“冷不防地要我举例,我倒也说不出来。可若与她多打交道就会道,这人颇通道,总能让别扭还发不出火。”继而又忍不住叹息,连连摇头,“还是少和她沾染的好。
丽嫔原在抿着茶静听,放下茶盏时忽而发笑,险些呛了。卫湘与凝贵都看过去,凝贵姬不解:“笑什么?”
丽嫔费了些力气,总算咽下了那口茶,用帕子掩着唇,笑道:“贵姬娘娘说想不到例子,我倒突然想到一陈年旧事,你们当个乐子听着玩好了。”
二人异口同声:“何事?”
丽嫔屏笑:“那会儿陛下刚继位不足一年,国丧里见不得乐舞,众人都没什么可玩乐的。淳太妃好心,怕我们闷得慌,就在春时赏了好些皇后娘娘,美其名曰长秋宫增色,实则是让我们借着一同赏花聚一聚,喝茶聊聊以消遣。”
凝贵姬美眸微眯:“让我猜猜,清妃是当众嫌那些花俗气了不是?”
丽嫔道:“那倒没有,却也差不多。那日她根本就没来,我们原也没当回事,后来听说,皇后娘娘差仪景去请她时,她说自己素来不懂这些,唯爱四君子,所以凑不了这个趣,就不来了。”
凝贵姬一下子笑出声:“真是她能干出的事!不来就不来吧,非要提一嘴四君子,好显得自己孤又能也明里暗里踩旁人庸俗。
-这让卫湘想起清妃曾在她面前及家世的。
那时她虽觉得那尖锐,却很难辨清妃是否有意嘲讽。因为清妃当时的神太平静了,端是就事事的样子,直让她觉得是自己多心。
现下听来,这大概就是凝贵姬说的“精于道”吧。
丽嫔忍俊不禁地附和凝贵姬:“可不是么!总是这个样子。她刚进宫那会儿,我还当淳太妃不喜欢她只是因从前的婚约让谆太妃觉着尴尬,后来慢慢就懂了,这性子谁能喜欢?”
凝贵姬轻轻啧声:“偏生陛下喜欢。”
丽嫔嗤笑:“先入为主罢了。若不是有青梅竹马的我看陛下也未必喜欢。”
卫湘听她们越聊越起兴,忙出言提醒:“怎的连陛下的心思都议起来了,两位姐姐快别说了。”
两人意识到不妥,赶紧闭了口,转而寻些无关痛痒的题来打发时间。
三人就这样一直聊到了晌午,一同在瑶池苑用了午脚走。
她们走后,琼芳打帘进来,跟卫湘说:“掌印来了,已在厢房了一会儿。”
卫湘抬眼即道:“快请。”
琼芳便退出去请人进来,旁的宫女宦官也已十熟悉,当即都退出去。只消片刻,容承渊独自进了屋,朝卫湘颔首:“贵人安,还未恭喜贵人晋封。”
说着就将手里的一方木盒放在她身边的榻桌卫道又是晋封礼,含笑打开,却见是一盒色泽金黄的桃脯,不由好笑:“掌印好生敷衍,先前都是首饰香水,这回一盒子就打发我了?“
容承渊坐到榻桌另一侧,挑眉慢悠悠道:“娘子当这桃脯好得的?江南新培出来的水蜜黄桃,比往年的都甜,但总共就贡进来三十斤。各宫一能得三五个都算多的了。我硬扣下五斤让人制的桃脯,娘子倒挑理了。”
卫湘讶然,马道:“是我不识货!”说罢拿了一片出来,还未入口就已觉出与寻常桃脯不同。
这桃脯一片就是半个桃,色泽金黄又晶莹剔透,桃子的香味浓郁得只消轻吸一口就充斥整个鼻腔,更有丝丝缕缕的甜味萦绕其中。
卫湘笑吟吟地浅尝一口,只觉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