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卫湘想想也好,便懒洋洋地起了身,楚元煜因在床边,又不曾生病,起来得自比她利索,是以卫湘才离了床,一件披风就已披到肩上。她不由抬头,正与他四目相对,他抬手为她扣好披风上的搭扣,笑意浸满眼底:“若觉得堂屋冷,你及时告诉
朕,咱们便快些回来。
“好。”卫湘眉目间也含起笑,点了点头,就先看了送来房中的几样东西。
那穿衣镜她自是喜欢的,座钟也不错。首饰因不是朝的风格,不合她的眼缘,但有只缀了一圈珍珠的金丝手袋却让她觉得极美。
而后他们去了堂屋,屋中还有六名宦官,手中各捧托盘,里面都是些衣裳、首饰、脂粉、香水之类的东西,样样好看。卫湘不自觉地多了三分兴致,便一一细观。
这般看了一圈,她的手停在一盒扑面的香粉上,盒中粉质细腻、香气宜人自不必提,盒子更精巧得紧,整只都是以上好的雪花白银丝攒的,应是先拧出繁复的花样,再制成盒,盒上又镶红宝数枚,边角再以白水晶点缀。
盒中为了盛放香粉,还有个圆形内囊,乃是木质,卫湘看见,就暗想等到香粉用尽,这圆形木盒应是能撬出来,撬出后留下的大小差不多刚好能装个镯子。
那在里面铺个软垫,用来收姜玉露送她的那镯子,约是正合适呢!
这念头才起,就令她心底欢快了些。
她眨眨眼,拿起那粉盒,向皇帝道:“陛下便将这香粉赏了臣妾吧。”
楚元煜笑看着她:“那穿衣镜,你不喜欢?”
这话多少令卫湘迟疑了一下,虽说不上动摇,只是她正值这样的年纪,哪有不喜欢这些东西的?
这一瞬的迟疑却恰好被他捉住,他的笑意就更深了:“那手袋,朕看也很配你。
而后不等她反应,再进一步地趁热打铁:“还有那座钟,摆在你房里看个时间,也算实用。”
卫湘听他这般卖力推销,又记得他方才明明只说让她挑一件,想着“君无戏言”这话,一时摸不清他的意图,只得歪头望着他:“陛下究竟想让臣妾选什么?臣妾看着样样都好,直接奉旨倒省得臣妾自顾矛盾了。”
楚元煜扑哧一声笑了,摇一摇头,上前揽住她的腰:“随你选什么。只是你若样样都喜欢,那就好好用膳。每一顿用得好,都可挑一件喜欢的,如何?”
卫湘望着他瞠目结舌,竟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虽没怎么读过书,自幼却也听过些传说轶事,其中不乏有男人一掷千金只为红颜一笑的篇章。
现如今她显是自己成了那“红颜”,身在其中,方知原是这般奇妙的感觉。
她一时只顾望着他,楚元煜看得好笑,在她额上弹了一记响指:“别高兴太早,这事绝不容你作弊,朕要留个人看着你,唯他说你好好吃了才作数。”他说着环顾四周,原想留张为礼,转念想起容承渊不在,御前还需张为礼主事,就道,“张为
礼,你指个人来。”
“诺。”张为礼笑着拱手,左右看看,喊来一个名叫郭兴言的师弟。
郭兴言适才已听见皇帝所言,上前便揖道:“陛下放心,一定力劝御媛娘子好好用膳。”
楚元煜板着脸说:“不必劝她,若她不吃,倒给朕省了许多东西。朕改日赏了旁人,让她眼馋。”
“陛下!”卫湘瞪他一眼,嗔怒得一踩他的脚背,就往屋里跑去了。楚元煜毫不掩饰地朗笑出声,边笑边拿了卫湘适才挑中的那盒香粉,悠哉地跟进屋里:“第一个便要这个?第二个要那件,可想好了?“
卫湘才坐到床边,听到这话又羞怒并生地瞪他:“臣妾都不要!”
他驻足在她面前,食指挑起她轮廓漂亮的精巧下颌:“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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