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之人,面面相觑,所有人心头都在打鼓。
他这是完全不管具体情况啊,即便你摆出再难以反驳的借口,他也根本不反驳,而是告诉你,你家宗主只要去不了,那就是你宗门欠了点气运。
气运不佳,活该你灭...
密室之中,沉寂如死,唯有符文流转的微光映照着四人的脸庞。赵承钧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掌心仍残留着镇魂碑的余温,仿佛那一瞬的共鸣仍在体内回荡。他低头望向自己的手臂,皮肤之下隐隐有黑色纹路浮现,又迅速隐去,如同沉睡的毒蛇,蛰伏于血脉深处。
宋运苍察觉异样,立即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九幽之血虽被压制,但并未彻底清除。若不尽快找到彻底镇压之法,恐怕迟早会反噬。”
赵承钧轻轻点头,目光落在镇魂碑之上,眼神复杂:“朕曾以为,天命碑碎,太傅伏诛,一切便可终结。可如今看来,这只是开始。”
夜君亦上前一步,低声提醒:“陛下,镇魂碑虽已启用,但其力量并非无穷。若九幽之血持续躁动,终有一日,镇魂碑也无法压制。”
赵承钧沉默片刻,缓缓道:“朕明白。太傅虽死,但他所布之局,恐怕远未结束。”
宋运苍沉吟片刻,忽然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承钧抬眼看他:“但说无妨。”
宋运苍神色凝重:“九幽之血,若真如那黑影所言,乃陛下血脉之源,那便意味着……陛下并非当今皇室亲生血脉。”
此言一出,密室之中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夜君脸色微变,而赵承钧的瞳孔亦是一缩,随即恢复平静,但掌心已微微收紧。
“你怀疑朕并非父皇亲生?”赵承钧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危险。
宋运苍拱手,神色恭敬而坚定:“臣不敢妄言。但九幽之血非同凡响,若陛下真为九幽之主血脉所承,那便意味着,陛下生母……并非凡人。”
赵承钧眼神微冷:“此事,朕会亲自查证。”
宋运苍点头:“臣愿为陛下查清此事。”
夜君亦上前一步:“臣亦愿随行。”
赵承钧望着二人,沉默良久,终是缓缓点头:“好。”
密室之中,符文稳定,封印牢固,九幽之门彻底沉寂。
然而,宋运苍心中却清楚,这场风波虽已平息,但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酝酿。
……
数日后,御书房内,赵承钧独自一人端坐案前,手中握着一封密卷,神情凝重。那是宋运苍从太傅府中搜出的一份旧档,其中赫然记载着一段尘封已久的秘辛。
“先帝元和七年,皇后病逝,同年,宫中一妃嫔诞下龙子,然其血统存疑,故不得立为太子……”
赵承钧的手指缓缓收紧,指节泛白。他缓缓合上密卷,眼中浮现出一丝从未有过的动摇。
“原来……如此。”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向皇宫深处。那座从未有人踏足的冷宫,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宋运苍。”赵承钧低声唤道。
门外,宋运苍早已等候多时,闻言立即入内:“臣在。”
赵承钧回头,目光深邃:“朕要亲自前往冷宫,查明真相。”
宋运苍神色微变:“陛下,冷宫乃皇室禁地,传闻其中封印着某些不该存在的东西,若贸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