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从林子里跑出来,正好落入了一个怀抱,她吓了一跳,还未声张,那人便语气焦急的问:“眷眷,你跑到哪儿去了?怎么浑身湿淋淋的?”
“江珩……”
魏苻看清来人,想开口诉说委屈,但一想到刚刚她和萧瑞之间,他们……
一时间,她竟然有些心虚,便磕磕巴巴道:“我,我不小心摔进河里了……”
江珩连忙拿来一件干的衣裳披在她身上,又将她打横抱起放上马。
可魏苻现在对马有点恐惧,她抓着他的衣裳怯怯道:“江珩,我刚落了马,我不要骑马。”
江珩顺着她,又把她抱下来,让十三去备了轿子。
上了轿她也没有定,江珩发觉她浑身僵硬,还有些抖,不觉心疼又懊恼,他怨自己没有及时找到她,她一个小姑娘,想来刚刚落水心里是害怕的,现在还缓不过来呢。
江珩替她拢了拢衣裳,温声道:“眷眷,不要害怕,已经没事了,我先带你去买身衣裳,换了衣裳咱们再回去。”
江珩说着说着见她面色终于缓了过来,又想起什么,问道:“眷眷,殿试要在三月初举行,你的嫁衣绣的怎么样了?”
魏苻一听,抬头道:“已经绣好外袍,其它的,估计能在年底绣完吧。”
江珩也没有着急催她,反正还有时间,便道:“好,我已经下了聘礼,过后,我让人来何府取你的生辰八字算定时辰,就可以迎你入府了。”
魏苻抬头看着他,那双漆黑如墨的凤眸带着喜悦,一时间,她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萧瑞的影子。
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低低道:“嗯。”
发觉她是真的不太舒适,江珩也没有再谈,而是让她先休息,轿子到了再叫她起来。
香山骑马一事过去后,江珩便很少来找她去玩了,她是知道他的,心里有他的抱负呢,忙着殿试。而萧瑞这段时间也很少出现,但她懒得想他去干了什么。
萧瑞这几日总是浑浑噩噩的,夜里睡觉也睡不好,本意想挣个武状元的,但这段日子总会被脑海里那张脸打搅,没法提起精力。
作为好友的褚持韧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心病,约他上了酒楼,闷了两口酒后拧着眉,“你到底怎么回事?”
萧瑞握着酒坛也不说话,默了才道:“我输了……”
“什么?”褚持韧一细究,恍然,“你说赌约的事?”
萧瑞沉默,算是默认了。
褚持韧啧啧摇头,“你输的也太快了吧,我还以为你能动什么手段把人抢过来。”
萧瑞揉了揉眉心,罕见的苦恼起来,“她这个人倔得很,死不服气,我再折腾下去,她这辈子都不会想理我了。”
褚持韧顿了顿,问:“你是认真的?”
“嗯。”
褚持韧抿着嘴,眯了眯眼,后一拍桌子,爽朗道:“干脆,就从江珩手上抢过来。”
“你说的简单,她和江珩是有婚约的,让我家那老头子知道,非嚷着打断我的腿不可。”
萧瑞瞟了他一眼,觉得很不可靠。
“是有婚约又没有成婚,八字不是还没一撇呢吗?”褚持韧不认同,“你要不下决心想法子抢过来,那你指定要比现在还后悔。”
萧瑞一听,心里赞同,她现在只和江珩定亲他就已经受不了了,要成了婚他哪还有机会?
萧瑞狠狠的闷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