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是泉州十位商户的证词,皆说去年海产交易公平,从未被垄断。”
“时念所谓陈阿牛被压价,不过是她编造的谎言,想借民间同情报私仇罢了。”
吏员将证词呈给三司长官,周怀安翻看几页,见上面确实有“泉州海产行”“晋江渔户”的签名,墨迹新鲜。
堂下的陈阿牛气得脸通红,刚要上前辩解,却被时念按住。
此刻冲动只会落人口实。
“时念,你还有何话可说?”
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户部郎中从官员队列里站出来。
见唐明拿出“证词”,他立刻跳出来发难:
“你不过是个商户女子,却勾结永安侯、顺天府尹,伪造账本、收买证人,妄图构陷勋贵之后,此乃欺君罔上之罪!”
“依本官看,这案子应当立刻驳回,将你交由大理寺治罪!”
户部郎中甩着绯色官袍下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他的目光扫过堂下百姓,像是在警告他们不许乱言。
几个于家旧友官员跟着附和。
“驳回案件”、“治罪时念”的声音此起彼伏。
公堂内氛围瞬间紧绷,连旁听百姓都不敢大声喘气。
时念却依旧站得笔直,脸上没有半分慌乱。
户部郎中的发难不过是虚张声势,真正的证据,还在陈立威手里。
“王大人此言差矣。”
陈立威往前一步,手里捧着个黑漆木盒,走到案前对着三司长官躬身:
“启禀三位大人,下官有物证呈上,可证唐明所言不实,且其有威胁证人、散布谣言之举。”
吏员接过木盒,打开的瞬间,公堂内一片哗然。
里面摆着两样东西:一是块玄铁令牌,上面“于”字清晰可见,正是上次刺客遗落的。
二是两张纸,一张是于明派人散布的“张阿公作伪证”传单,另一张是翰林院笔迹鉴定官出具的文书。
“三位大人请看。”
陈立威指着令牌:
“此乃三日前,唐明派刺客刺杀昌阿公时遗落的令牌,顺天府已核对过唐府存档,可证真实性。”
他又拿起传单和鉴定文书:
“至于这传单,下官已派人追查,西街纸坊老板指认,送纸印刷的人正是唐府的小厮。”
“翰林院笔迹鉴定也证实。”
“于明一边派人行刺证人,一边散布谣言毁其名声,如今又拿出伪造的商户证词,其心可诛!”
狄怀仁拿起令牌,与案上于府存档的令牌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林文彦翻看笔迹鉴定文书,见上面盖着翰林院的朱红大印,不由得点了点头。
赵成的目光落在于明身上,语气更沉:
“唐明,陈府尹所言是否属实?这令牌和传单,你作何解释?”
唐明的脸色瞬间变了,刚才的倨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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