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立刻拨付全款,若再刁难,罢他的官!”
国库空虚这话他作为皇帝可以说,毕竟国库的银子只有他想给还是不想。
至于旁人……若想要染指,他也不介意让羽林卫去抄家。
连福领旨离开,南齐帝望着窗外的宫墙。
梁上君一个户部小吏没那么大胆子。
这背后定有人指使,而这个人,极可能是想借文盛之会搞事情。
他指尖在报告上“民心凝聚力”几个字上顿了顿。
至于是谁,他的目光望向后宫的方向。
户部衙署里,梁上君正得意地跟下属说“时念这次肯定办不成”,就见连福带着圣旨进来。
待连福宣读完旨意后,他冷冷道:
“梁大人,陛下还等着看款项拨付的回函,你可得快点。”
梁上君的脸瞬间白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南齐帝会为了时念动怒。
他不敢再拖延,连忙让人备好全款,亲自送到怡红院。
他对着时念强装笑脸:“时老板,之前是本部堂误会,这全款给您送来了。”
时念接过款项清单,笑着点头:
“多谢周大人,文盛之会要是办得好,定少不了您的功劳。”
梁上君碰了个软钉子,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阿福忍不住道:
“念姐,这梁上君肯定是被人指使的!”
时念没接话,只是望着院里忙碌的百姓。
柳明远正领着学子们抄写文化册,吴婶在给大家分芝麻饼,王掌柜送来的青布被缝成了模型的帷幔。
阳光落在这一切上,驱散秋日微风。
民心才是最硬的后台,而这份民心,是怡红院用一件又一件民生实事,慢慢攒下来的。
怡红院的青石板路被一阵整齐的马蹄声踏碎。
北徐信使穿着玄色锦袍,腰间系着北徐特有的墨玉无事牌。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停在院门口时。
目光扫过檐角“怡红院”的匾额,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
时念刚在模型区检查完“泉州寒门学堂”的微缩牌匾。
听见通报,便整理了下旗袍领口迎出去。
时念没料到北徐的人来得这么快,而且还选在文盛之会筹备的关键节点。
“时老板,久仰大名。”
北徐信使拱手行礼,语气客气却带着疏离。
“今日前来,一是为提前熟悉南齐文化筹备情况,二是想与您交流下民间文化的真谛。”
说着一行人进入怡红院,越过赏心悦目的风景,几人来到会客厅。
信使示意随从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摞线装的《北徐文钞》。
封面烫金的“民间自发编纂”字样格外醒目。
信使拿起一本递过来,指尖在书页上轻轻划过。
“这是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