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兵权、彻查走私案”的瞬间,他刚握在手里的热馒头“啪”地砸在地上。
老人慌忙弯腰去捡,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砸在馒头上的“公道”二字上,声音哽咽:
“有公道了!泉州的百姓,终于有公道了!”
“谢陛下!谢陛下为泉州百姓做主!”
百姓们纷纷站起身,有的欢呼雀跃,有的抹着眼泪互相搀扶,还有的朝着怡红院伙计的方向拱手。
若不是时念牵头组织请愿,若不是怡红院和盛京学子们声援,他们这些乡野百姓,或许永远没机会让陛下听见自己的声音。
时念站在人群后方,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泛起一抹浅淡的笑。
乔章林走到她身边,手里还攥着那份写满证词的请愿书,语气里满是释然:
“终于成了,念姐。”
“你说得对,民心才是这世上最硬的靠山。”
“不是我,是大家。”
时念轻轻摇头,目光扫过欢呼的百姓、给人擦汗的怡红院伙计、喊口号的学子。
“是所有人拧成一股绳的齐心,才换来这份公道。”
与此同时,于国公府内,于烈瘫坐在鎏金太师椅上。
他手里的玉杯“哐当”一声砸在金砖地上,碎片溅到脚边,他却浑然不觉。
听到旨意里“削兵权、贬庶人”的内容时,眼神发直,嘴里反复念叨:
“不可能……不可能……”
他到最后都没明白,自己输的不是兵权,是民心。
暮色降临时,皇宫外的人群渐渐散去。
时念回到怡红院时,吴婶正站在门口张望,手里端着碗还冒着热气的姜枣汤。
浅醉和晚晴跑过来,手里拿着刚写好的诗签,上面“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八个字苍劲有力。
皇宫的观景台上,南齐帝仍凭栏而立,望着怡红院方向亮起的灯笼。
所谓的皇权,从来不是冰冷的龙椅和锋利的兵权,而是百姓心甘情愿的信任;
所谓的正义,也从来不是朝堂施舍的恩宠,而是每个人都愿意为“活得有尊严”拼一把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