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罗网,让时念抓住更多把柄!”
一个时念不足为惧,可许兰溪手里握着龙卫。
遑论还有许澜沧和李睿这两人。
她若现在凑上去,只会得不偿失,与其如此,还不如按兵不动,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东宫的书房里,太子许承珏也收到了暗卫失败的消息。
他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攥着份关于江南水患的奏折,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皇后那边出了苏湄这个纰漏,于国公府的暗卫又折损了。
若是他做的那些事情败露……
光是想想,他都觉得遍体生寒。
“殿下,要不要……您主动去坤宁宫跟皇后娘娘服个软?”
“若是能一起把怡红院端了,说不定还能挽回局面。”
东宫侍卫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提议。
太子却缓缓摇头,指尖在案上轻轻敲击,目光阴鸷:
“不行。”
“父皇最近盯得紧,若是贸然动怡红院,只会让父皇更不满,觉得我不知悔改。”
“等着吧。”
“若是情况不对,我再找机会撇清关系。”
夜色渐深,怡红院的灯笼却依旧亮着。
暖黄的光透过窗棂,落在苏湄送来的海运手谕上,将“于国公”几个字照得格外清晰。
时念将手谕锁进紫檀木盒,与之前的东宫私账、皇后凤纹手谕、刘嬷嬷证词放在一起。
至此,证据链终于完整。
从祁昭宁绑架案到苏家旧案,从东宫贪腐到于国公府破坏海运。
所有线索都指向皇后与太子,只待宗亲宴当天,当着宗室亲王和朝中重臣的面,将这一切公之于众,还所有受害者一个公道。
苏湄靠在东厢房的软凳上,听着灶房传来的鸡汤香气。
她想,或许等宗亲宴结束,她可以不用去江南。
就在怡红院找个差事,帮书坊整理抄本,或是教寒门学子识字。
远离皇宫的尔虞我诈,做个普通的女子,过安稳日子,也挺好。
次日清晨,早春的晨光裹着层薄暖。
漫过怡红院的青瓦,恰好落在灶房飘出的炊烟上,把细碎的烟絮染成浅金色。
吴婶正站在灶台前翻煎饺。
见暖夏端着木盆从后院过来,她笑着喊:
“暖夏,快来尝尝刚煎好的,外酥里嫩,给阿福也留两个,他巡逻辛苦!”
暖夏应着,刚把木盆里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桶,就见回廊尽头走来个穿月白宫装的女子。
女子鬓边簪着支宫花,身后跟着个拎食盒的小太监,步态端庄却难掩几分优越感。
一看就不是盛京普通商户家眷,倒像是宫里来的人。
“这位姑娘,请问时老板在吗?”
女子走到暖夏面前,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