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念心里一紧,立刻放下手里的笔:“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刚才我在西厢房外把手,有两个行迹非常可疑的人趴在院墙上。”
“我悄悄跟着他们往西街走,见他们进了一间偏僻的院子。”
“是东宫的人?”
“不好说。”
十四眉头皱得很紧,语气凝重:
“我躲在院外的茶棚后,具体消息没打听到。”
“没等我靠近,他们就察觉了动静,往中宣大街的方向跑了,我没敢追太近,怕打草惊蛇。”
“中宣大街?”许兰溪兀自笑出声。
涂着豆蔻的指甲敲击在桌面,淡淡吐出一句:“若是本宫没记错,于国公府上就在那条街。”
时念顿住,瞬间想起苏湄在破庙说的“于国公府破坏苏家海运船队,逼苏家投靠”。
许兰溪看时念这副紧张的模样,再次提醒:
“于国公是皇后的娘家,手握京畿卫所兵权。”
“东宫的人至今还跟他们私下联络,那他们说不定想动手搅局,甚至销毁证据。”
“不然我再叫些弟兄,在院外日夜守着?”十四道。
时念摇了摇头,语气冷静: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反而会让他们察觉我们已经警惕,打草惊蛇。”
她转向十四,部署道:
“你让人乔装成货郎、小贩,在西街茶棚和于国公府附近盯着,看他们还会不会再接触;”
“另外,让咱们的人盯紧些。”
十四点头应下,转身往外走,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
刘嬷嬷看着眼前的阵仗,手里的姜茶已经凉透,却没敢放下,声音带着担忧:
“于国公府的势力那么大,还有东宫撑腰,我们……能撑过宗亲宴吗?”
“能啊。”
不等时念回答,许兰溪已经娇笑开口。
若不是皇室之人不能自相残杀,她早就已经提着刀去皇宫和东宫砍了那对母子。
世人都以为皇室无情,可偏偏她的父皇就是个重手足亲情的。
当年留给她的那些龙卫,看似是在保护她,可实际上也是一把束缚的枷锁。
不止是她,许澜沧也同样如此。
若是他们对太子出手,龙卫就会立刻反水。
否则,许澜沧前两年也不用那么迂回利用时念对东宫做那么多小动作。
至于龙椅上的那位,他一直都在隔岸观火。
太子若能成事,那这南齐江山教给他也无妨。
可若失败……
那也只能说他能力不够。
至于心疼……
他那么多的儿子,又岂会心疼?
许兰溪从袖中掏出块令牌,推给时念: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