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抬头四周打量,却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身影。
想起先前种种。
他瞬间将所有线索瞬间串了起来。
这五千两,极有可能就是当年绑架祁昭宁所出。
而这张账页,会是谁故意让他看到的呢?
乔章林小心翼翼地把账页折好,塞进官服的内袋里,紧贴着胸口。
他清楚,这张账页是太子贪腐、皇后参与绑架的直接证据。
若是被东宫的人发现,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连怡红院都会被牵连进去。
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斜,金色的光透过窗棂落在案上,映得“民生”二字格外醒目。
乔章林望着那两个字,又摸了摸内袋里的账页,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这证据,得尽快交给时念和祁家,才能确保安全。
廊下的灯笼渐渐亮了起来,暖黄的光落在乔章林的宝蓝官服上。
他攥紧御笔和诗签,脚步坚定地往翰林院外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稳。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翰林院,沧七和沧五才从阴影之中现身。
“沧七,你说主子为什么不自己做这件事?”
沧七摇了摇头,“咱们只管完成主子的吩咐,其余的事情不是咱们应该考虑的。”
至于许澜沧为何手里握着太子的把柄而不揭发……
他的目光投向皇宫的方向。
三月十六的怡红院,是被红绸和灯笼的暖意裹醒的。
天还没亮,念一和大力就扛着木梯往檐角挂红绸。
念一踩着梯子往上递红绸,手一抖,红绸差点从手里滑掉。
大力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腰,粗声粗气地骂:
“你小子稳着点!这红绸要是掉在地上沾了灰,吴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吴婶确实在廊下盯着,手里攥着块刚缝好的喜帕,上面绣着并蒂莲和鸳鸯,针脚细密。
见两人拌嘴,她笑着喊:
“别闹!暖夏的嫁衣还在灶房烘着,你们要是把红绸弄砸了,今天的喜宴就别想吃了!”
至于两人之间这一抱,她也没有当回事。
换做是她也会下意识的扶住。
院里早已没了冬日的冷清,处处是喜庆的热闹。
戏台前搭着红色的彩棚,棚顶铺着亮面的红绢布,垂着细碎的银箔,风一吹,银箔簌簌作响。
书坊门口摆着两盆开得正艳的粉月季,是阿福前几日特意移栽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旁边的木桌上放着暖夏亲手做的喜糕,金黄的糕体上印着朱红的“囍”字,甜香混着花香,漫得满院都是。
暖夏坐在西厢房里,浅醉和晚晴正帮她打扮。
平日里常穿的水绿色旗袍换成了新做的朱色襦裙,领口、袖口都绣着缠枝莲纹样。
晚晴从首饰盒里拿出支素银钗,轻轻簪在她发间,钗头缀着颗小小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衬得她脸颊愈发红润。
“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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