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病逝前三个月,“长期乏力,四肢酸软,食不下咽”,当时的大夫诊断为“心力交瘁,油尽灯枯”;
曹文钺中毒时,“喉头肿胀,无法发声,脉象紊乱”,最后只能弃戏;
林海生当年并未报官,所以自然什么都没有留下。
届时,蒲淞南跪地一拜:“还请大人明鉴,草民当年离开大满园后不久嗓子便也坏了。”
“当时只当是赶路劳累,受了风寒,现在想来,只怕是也遭了楚倾玄那贼子的毒手!”
“这么看来,四位受害者都与楚倾玄有关……”
窗外的日头渐渐升高,透过公堂的窗棂,落在散落的证据上,阳光刚好照在“楚倾玄”三个字上,显得格外刺眼。
时念攥了攥手心,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传讯大夫、与楚倾玄对质,甚至可能要牵扯出背后的太子,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顺天府公堂的炭盆已燃到尽头,细碎的火星在铜盆里苟延残喘。
冷意顺着青砖缝往上冒,却压不住堂内越来越紧绷的气氛。
“大人!刘大夫到了!”
衙役的声音打破沉寂,公堂内的人齐刷刷转头,只见一个穿半旧棉袍的中年汉子快步走进来。
他显然没见过公堂的阵仗,进门时脚步顿了顿。
“草民刘仲,见过大人。”
刘大夫躬身行礼,腰弯得很低。
陈立威开门见山,道:“那林海生因何中毒?”
“前日为林海生先生诊治时,草民一搭脉就察觉不对,他中的是慢心散。”
“这是种慢性毒药,初发时会损伤喉脉,让人哑嗓;”
“若长期沾染,毒素会渗入五脏六腑,慢慢掏空人的精气神。”
“最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死的时候还查不出明显的毒痕,只会被当成久病耗竭。”
时念见陈立威皱眉沉思,旋即道:“禀大人,民女有话要说!”
“准!”
时念深吸一口气,随即将目光落在刘大夫身上。
“敢问刘大夫,若是这慢心散中毒几十年,可还能诊断出来?”
刘大夫没想到时念会问他这个,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时老板你这不是说笑吗?”
“那慢心散只要服下便会一直留存体内,即使过去五十年,也还是能诊断出来。”
时念闻言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不过转瞬又恢复一脸平静的模样。
“那麻烦刘大夫为蒲老先生诊断一番,瞧瞧他是否中了此毒?”
刘大夫下意识的瞧了一眼陈立威,见他微微颔首,随即朝着蒲淞南走了过去。
手指搭上蒲淞南的脉搏,他的眉头一会儿皱一会儿松,看得外面围观的百姓都跟着着急。
一盏茶过去之后,刘大夫对着陈立威回禀:“大人,这位老先生体内确有慢心散的毒。”
就在这时,堂外又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是去城郊寻周大夫的捕头回来了。
周大夫比刘大夫年长许多,头发花白得像染了层雪,稀疏地贴在头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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