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分,你且坐下,让她定定神,或许能想起更多细节。”
祁醉这才在石凳上坐下,却依旧坐不踏实。
他的手指在膝盖上反复摩挲,墨锦袍角被揉出深深的褶子。
李复见状,朝羽林卫使了个眼色。
几人悄然退到院门外,只留两人守在月亮门边,既保持距离,又能随时应对变故。
桂花香混着茶气漫开来,晚晴捧着温热的茶盏,指尖的凉意渐渐散去。
她望着茶杯里自己的倒影,忽然轻声道:“是在盛京的城西。”
祁醉猛地抬头,眼里的光像被点燃的烛:“城西哪里?”
“仪凤街。”
晚晴的声音渐渐稳了些。
“那条街上有好多胭脂铺,我常去的那家叫凝香阁。”
“那天我去买新出的口脂,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个老汉蹲在台阶边,手里捧着块玉佩。”
她顿了顿,指尖在杯沿轻轻划着。
“那玉佩是暖白色的,光线下能看见里面的水纹,老汉说叫羊脂玉。”
“他翻过来给我看,背面确实刻着个‘昭’字,刻得很细,不细看几乎瞧不见。”
祁醉的呼吸陡然急促,从袖中掏出块玉佩往桌上一放。
玉质温润,正面雕着瑞兽白泽,背面赫然是个“醉”字。
“是不是和这个像?质地是不是这样的?”
晚晴凑近看了看,点头道:
“像,只是那老汉的玉佩没雕花纹,看着更素净些。”
“是昭昭的!定是昭昭的!”
祁醉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猛地站起身又坐下,双手按在石桌上,指节泛白。
“那老汉要价多少?是谁买走的?”
“要五百两。”
晚晴的声音低了些。
“我那时刚赎籍不久,手里没那么多银子,只看了两眼就走了,至于买主……”
她蹙着眉想了想。
“我没瞧见。”
“后来再去凝香阁,没见过那老汉,问掌柜的,他说像是从城外赶来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抬头,眼里闪过丝不确定。
“对了,那老汉身边还跟着个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穿件半旧的青布衫。”
“我当时只以为她是那老汉的女儿,现在想来,倒真和你带来的画像有几分像……”
祁醉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捏得咯吱响。
三年了,从华南到盛京,他查过无数线索,见过太多冒认的人。
这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具体的细节。
仪凤街、凝香阁、五百两、青布衫的姑娘……
每一个词都像钥匙,撬开他记忆里妹妹失踪前的模样。
“她是不是左眉角有颗小痣?”
祁醉追问,声音里带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