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来瞧瞧你们,这戏如何,二位小姐看了可还欢喜?”
这话一出,雅间里忽然静了静。
柳瑛瑛正往嘴里塞酥饼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的红晕褪了大半。
哪有人问悲剧“欢不欢喜”的?分明是戳中了她们心里那点说不清的堵。
关念慈却先笑了,只是笑意没到眼底,倒带着点自嘲。
“时老板这问法,倒像在考较我们。”
她放下戏单,指尖在“化蝶”二字上轻轻一点。
“说欢喜,未免太凉薄;说不欢喜,又辜负了这出戏的好。”
时念执壶的手微微一顿,挑眉示意她往下说。
“祝英台女扮男装去读书,敢跟梁山伯拜把子,敢在坟前以死相殉,这份胆气,我是佩服的。”
关念慈的声音渐渐沉了些,像浸了冰的玉。
“可若说羡慕,倒也未必。”
柳瑛瑛诧异道:“难道你不觉得他们情深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