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客人们抬举,我也不过是运气好,找对了路子。”
接下来的一盏茶时间,王管事绕来绕去,一会儿夸怡红院的词曲新颖,一会儿赞时念有魄力,就是不肯说正题。
时念耐着性子应付,心里却暗忖,这老狐狸,倒是会打太极。
直到茶快凉了,王管事才终于切入正题,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实不相瞒,我家小姐自幼喜爱诗词,前几日听了《水调歌头》和《知否》,连连称赞,说这是难得的佳作。”
“不知时老板,可还有那位蓝星姑娘的其他作品?”
时念心里冷笑。
果然是为了蓝星来的!
面上却摆出受宠若惊的模样,双手合十道:
“能入于小姐的眼,是这些诗词的福气!蓝星姑娘的作品确实还有些,只是……”
她故意顿了顿,露出为难的神色。
其实早在释出第一首词时,她就料到会有人追根究底,早就编好了说辞。
将蓝星塑造成异邦人,自己则是翻译者,这样既能解释诗词的新颖,又能堵住别人追问的嘴。
“阿福,去我书房把那本羊皮书取来。”
时念朝门外喊了一声。
不过片刻,阿福就捧着一本泛黄的羊皮书进来了。
这书是她特意做旧的,封面还故意弄了些污渍,看着像传了几代的旧物。
时念将羊皮书推到王管事面前:
“王管事您看,这就是蓝星姑娘的原作。”
王管事伸手拿起,刚翻开一页,就皱紧了眉头。
纸上满是像蚯蚓似的歪扭符号,既不是南齐的小篆,也不是邻邦的北徐文、西疆文,看得人头晕眼花。
只有符号旁边,写着几行娟秀的簪花小楷,明显是后来添上去的。
“这、这是什么文字?”
他在于国公府上从事几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异邦文字。
王管事震惊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也说不清具体叫什么,听我娘说,这叫英文。”
时念指尖轻轻摩挲着羊皮书的边缘,语气带着几分怅然。
“我娘年轻时曾跟着商队去过异邦,认识了蓝星姑娘,还学了些英文。”
“后来她病重,才把这本书交给我,说里面都是好东西,让我慢慢翻译。”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原主的娘早就死了几十年,谁还能去查证?
更何况她口中的异邦谁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英文又是什么语言?
她完全不担心有人能戳穿她的谎言。
“只是我太过愚笨,学了好几年,也只堪堪翻译出这些。”
时念叹了口气,摇摇头。
“要是当年多跟我娘学些英文,现在也能多给客人们添些乐子。”
王管事盯着羊皮书上的英文,手指轻轻划过那些符号,心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