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澜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语气转为激昂:
“与其龟缩防守,干脆直接莽一波!”
“将那些蛮夷打残、打怕,让他们闻大衍之名,便心惊胆战、望风而逃!”
他紧盯冀玄羽,眼中光芒闪烁:
“太平盛世,是靠铁拳打出来的,不是低声下气求来的,更不是一味退让守来的!”
“依我之见,当效前贤,深入漠北,追亡逐北,饮马瀚海,封狼居胥!”
“把草原骑兵赶出河套,让他们明白,这天下,究竟谁主沉浮!”
尤澜心知肚明,这世间虽无汉武大帝,亦无卫青、霍去病那般将星,然大衍先辈并非未曾尝试反击。
奈何数次交锋,皆于匈奴铁骑之下,损兵折将,铩羽而归。
长此以往,朝中便无人再敢提及主动出击,只图凭长城天险,被动防御。
此番言论,若传入那些尸位素餐的腐儒耳中,定会引来阵阵詈骂:狂悖之徒!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冀玄羽听罢,却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她美眸流转,异彩连连,对尤澜之言深信不疑。
诚如斯言,倘若后世子孙皆为庸碌之辈,纵有天险,又有何用?
与其苟延残喘,何不奋起一搏?
霎时间,冀玄羽只觉胸中热血激荡,恨不能立时披坚执锐,与匈奴一决雌雄。
削藩!
不错,削藩!
朕定要削藩!
朕要让父皇与师父刮目相看,朕绝非昔日那藏于他们羽翼之下的稚女!
朕,乃大衍之主,冀玄羽!
别说女孩不如男孩强?
朕便要向天下人证明,朕,不输于任何人!
这帝位,朕,坐定了!
念及此处,冀玄羽偷偷抬眼,瞥向尤澜。
只见他目中似有火焰升腾,战意盎然。
他紧握双拳,指节发白,隐隐作响,面色涨红。
一股难言的激动在他胸中翻涌,仿佛重回那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岁月。
“所言极是!”冀玄羽低声赞叹。
尤澜未察冀玄羽之异样,他声若洪钟,字字铿锵,回荡在冀玄羽心间:
“敌可往,我亦可往!”
“犁其庭!扫其穴!”
“为后世永绝边患!”
此言字字珠玑,掷地有声,较之先前,更具千钧之力!
敌可往,我亦可往!
犁其庭,扫其穴!
为后世永绝边患!
何等豪情!何等壮志!
纵是听闻,亦令人热血沸腾,恨不能即刻投身疆场,纵马驰骋,杀敌报国!
冀玄羽凝望着尤澜,眼中异彩纷呈,似要将他身影铭刻于心。
她未曾料到,这平日里略显玩世不恭的男子,竟胸怀如此韬略!
不愧是朕所悦之人!
冀玄羽心中羞喜交加,更有一丝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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