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澜看得目瞪口呆,心说这哥们儿也太猴急了吧。
他强忍着笑意,故意清了清嗓子,卖了个关子:
“深蹲,提肛,夹紧,拉伸。八字真言,受用无穷。”
“深蹲……”
陶无弦提起笔,刚在纸上写下这两个字,就愣住了。
这都什么玩意儿?练功口诀吗?
他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尤澜,满脑子都是问号:
“师弟,这……这啥意思啊?你得给师兄我好好解释解释,你不能光说一半啊!”
“好说,好说。”
尤澜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朝陶无弦招了招手:
“师兄,你把耳朵凑过来,我慢慢跟你说。”
陶无弦想都没想,立刻把脑袋凑了过去,恨不得把耳朵贴在尤澜嘴边上。
尤澜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
“深蹲,就是……”
“咣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发出一声巨响。
褚无愆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重重地摔进座椅里,脸色煞白,眼神涣散,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整个人都蔫头耷脑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两位师弟,完了,完了!咱们云州府这回是彻底完了!大难临头!”
“你们……快跑吧!”
“我……唉!”
褚无愆用力锤了一下桌子。
他身为云州知府,跑是跑不掉的。
只能认命!
褚无愆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显然是吓得不轻。
陶无弦一听这话,哪还顾得上什么“八字真言”,一个箭步冲到褚无愆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老褚,你这是怎么了?天塌下来了?火烧眉毛了?”
“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别自己吓唬自己!”
“这些年,咱们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哪次不是逢凶化吉?你这回怎么就怂了?”
“唉——”
褚无愆像是老了十岁,瘫坐在椅子上,脑袋无力地耷拉着,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老陶,你不懂……这回……过不去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陶无弦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他用力捏了捏褚无愆的肩膀,声音都沉了几分:
“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的!”
褚无愆这才像猛然惊醒一般,浑身一颤,又是一声长叹:
“还不是……朝廷,赈灾……”
他说话断断续续,显然是心乱如麻。
“赈灾?”
陶无弦更纳闷了,这赈灾年年有,怎么今年就成了催命符了?
“陛下……下了道旨意……”
褚无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像是随时都要撒手人寰:
“要咱们云州府……搞什么……新花样。”
“什么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