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冀玄羽越想越觉得解气,心里那点芥蒂也随之烟消云散。
她咳嗽一声,打断了群臣的吹捧:
“行了,都别在这儿给朕灌迷魂汤了,这事儿就交给户部尚书宗无竟去办。”
“朕会下一道圣旨,让周围几个道的官员都给朕动起来,火速调粮!”
“双管齐下,就算云州的赈灾粮用完了,也能及时补上。”
冀玄羽的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了右相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至于右相嘛……”
“既然你这么忧国忧民,想让大家捐粮,那就放手去做。”
“不过,朕可把话撂在这儿,谁要是敢阳奉阴违,哭穷耍滑,或者拿些发霉变质的粮食来糊弄朕……”
冀玄羽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呵呵,朕可得好好查查,你们的俸禄都花到哪儿去了!”
“要是让朕知道你们中饱私囊,贪污受贿……”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威胁之意已经溢于言表。
群臣吓得一个激灵,扑通扑通跪倒一片,齐声高呼:
“臣等谨遵圣谕!”
……
日头西斜,褚无愆一脸疲惫地回到了州衙。
刚跨进门槛,就看见尤澜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口水都流到公文上了。
褚无愆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一脸痛心疾首,指着尤澜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尤澜!你怎么又在当值的时候睡觉?”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当值期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有丝毫懈怠!”
“要是让魏成玄那个老狐狸知道了,非得在朝堂上参你一本不可!”
尤澜被褚无愆的声音吵醒,睡眼惺忪地抬起头,迷迷糊糊地问道:
“师兄,您回来了?这是……要摆宴席了吗?”
“你……”
褚无愆被尤澜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猛地一甩袖子,转过身去,背对着尤澜,仰天长叹: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尤澜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浑不在意。
这时,一旁的陶无弦走了过来,递给尤澜一杯茶,轻声说道:
“秦师弟,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然后,他转过头,对褚无愆说道:
“老陈,你也别太苛责秦师弟了。他这阵子为了灾情的事,也是没日没夜地忙,人都瘦了一圈。”
“再说,年轻人嘛,贪睡一点也是正常的。想当年,咱们刚入仕的时候,不也一样?”
褚无愆闻言,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依然严厉:
“老魏,你别替他开脱!身为朝廷命官,就应该时刻以国事为重,怎么能因为一点私事就耽误公事?”
“要是人人都像他这样,这州衙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尤澜自知理亏,也不敢顶嘴,只是低着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下次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
褚无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