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笼子和消失的遁地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却充满了憋屈和损失带来的痛楚。
她现在只希望,自己这个无奈的让步,能换来平安脱身的机会。
玲云强忍着脚踝和小腿传来的阵阵刺痛,一瘸一拐地快步上前,想要收回那件师尊赐下的金刚笼法器。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笼子的瞬间,眼前却骤然一空——那淡金色的笼子竟如同蒸一般,凭空消失了!
她愣在原地,随即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直冲头顶!
自从拜入玄天宗,向来只有她玲云巧取豪夺别人机缘的份,何曾受过这等当面被人虎口夺食的羞辱?
更让她憋屈的是,她甚至连对方是如何出手、身影何在都未能察觉!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不甘心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却难掩愤恨地喝道:“何方宵小,竟敢夺我玄天宗法器?归还,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密林之中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她的质问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此时,苏月早已借助隐身符的效果,悄无声息地带着金刚笼后撤,再次轻盈地跃上了高处的枝干,如同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俯瞰着下方玲云的窘迫与无能狂怒。
就在玲云因法器被夺而心神激荡、警惕性降至最低的刹那,异变再起!
“嗖!”
又一道淡金色的影子毫无征兆地从玲云另一只脚边的地面破土而出!
另一只成年遁地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开利口,狠狠咬在了她尚且完好的那条腿的小腿肚上!
剧痛袭来,玲云痛呼一声,下意识挥剑去砍,但那遁地兽一击即退,已然缩回地下,再次消失不见。
玲云看着腿上新增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心中又惊又怒。
她明明已经放走了幼兽,为何这些遁地兽还要不依不饶地攻击她?
电光石火间,她猛然醒悟:这根本不是简单的狩猎或防卫,这是报复!
是那对遁地兽父母在替它们受惊的幼崽出气!
它们记仇,而且会持续不断地骚扰和攻击!
法器被神秘人夺走,自身又接连受伤,面对神出鬼没、记仇无比的遁地兽,玲云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心中充满了愤恨、不甘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却现自己此刻竟束手无策,只能咬牙承受这接二连三的打击。
玲云眼见那两只成年遁地兽再次从不同方向逼近,眼中凶光毕露,她心中纵然对失去金刚笼万分不甘,此刻也彻底明白,继续纠缠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保命要紧,她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怒火,转身拔腿就跑!
云墟秘境之中禁制重重,其中一条便是禁止御剑飞行。
此刻她无法凭借飞剑遁走,只能纯粹依靠自身的双腿体力亡命奔逃。
腿上传来的阵阵剧痛,严重拖慢了她的度。
尽管已经服用了效果上佳的疗伤丹药,但深可见骨的伤口绝非片刻就能愈合,持续的流血和疼痛让她步履蹒跚,度大打折扣。
更让她心头沉重的是,那两只记仇且配合默契的成年遁地兽,显然不打算放过她,正凭借其钻地天赋,在她身后的地面下紧追不舍,时而冒头动一次凶狠的突袭。
一直隐在暗处悄然跟随的苏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冰冷的弧度。
每当玲云凭借地形或小聪明,似乎快要拉开与遁地兽的距离、获得一丝喘息之机时,苏月便会恰到好处地暗中出手。
有时是一缕极细微的魔气精准地击中玲云即将落脚的碎石,令其身形一个趔趄。
有时则是干扰前方一小片区域的灵气,产生轻微的阻滞感。
这些看似偶然的“意外”
,一次次成功地让玲云的度重新慢了下来,始终无法摆脱身后索命的追兵。
在苏月的“帮助”
和遁地兽不断的骚扰袭击下,玲云的双腿早已添了无数新伤叠旧伤,鲜血浸透了裤脚,每迈出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
最终,她体力彻底耗尽,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坐在一棵古树下剧烈喘息。
她一边惊恐万状地环顾四周,警惕着随时可能破土而出的攻击,一边手忙脚乱地往嘴里塞着各种疗伤、回气的丹药,希望能尽快恢复一丝行动力。
地底之下那两道致命的威胁始终存在,她甚至连低头仔细检查一下腿上伤势的短暂空隙都没有,死亡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她。
玲云背靠古树,紧握手中长剑,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周围的地面,全神贯注地戒备着。
只要脚下泥土稍有异动,她便毫不犹豫地挥剑劈砍。
锋利的剑刃闪烁着寒光,确实让那两只遁地兽有所顾忌,不敢轻易近身突袭。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但玲云丝毫不敢放松,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苏月贴着隐身符,如同一个冷漠的旁观者,隐在暗处静静观察。
看着玲云被两只遁地兽逼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