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傅沉舟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将精神力缓缓注入装置。
环形设备瞬间被激活，一道从未有人类见过的色彩在环形中流转。大厅开始震动，不是物理层面的震动，而是空间本身的震颤。墙壁时而透明如水晶，时而扭曲如漩涡，仿佛整个实验室都漂浮在现实与虚幻的边界。
傅沉舟的瞳孔完全被星光占据，他看到了——不是一颗星球、一片星系的毁灭，而是无数宇宙、无数维度在某种无法理解的力量下如泡沫般生灭。而“归墟”，是这一切的终点，也是起点。
“他们……不是文明……”他从牙缝中挤出话语，“他们是……‘清道夫’……维护多元宇宙平衡的……机制……”
一段信息流直接涌入所有人的意识，那是来自“归墟”的回应：
钥匙已插入锁孔。评估程序启动。碳基文明‘人类’，你们被标记为‘失控变量’。准备接受审判。”
通信戛然而止，傅沉舟虚脱地倒下，被苏蔓殊及时扶住。
球形大厅中一片死寂，只有空间残余的嗡鸣提醒着他们，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苏蔓殊望向头顶，仿佛能穿透三百米厚的岩层，看到那片无垠的星空。
“审判日要来了。”她轻声说，“但不是由我们决定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