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前走,每个岔口该往哪里走都一清二楚,没有半点迟疑。
萧炤野跟在后面,走着走着就盯着她打量起来。
他知道路是因为他不止一次来司家调查,但这魏云舒似乎是第一次来吧?
第一次来,就对司家了如指掌?
“你似乎熟识司家的布局。”
冰冷低沉的嗓音响起,魏云舒顿时后背一僵,头皮发麻。
光顾着赶在天亮之前尽可能多找几个地方,忘了魏云舒没来过司家不认识司家的路。
很快她镇定地转过身,道:“主人家的房间一般都在坐北朝南的位置,我不往这个方向走往哪走?”
她的语气听不出半点心虚。
萧炤野微微抬着下巴斜睨着她,奈何看不出一点破绽。
在京城,确实大多数大户人家主人的房间是在坐北朝南的位置。
“炤国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我就继续找了。”
“嗯。”
魏云舒转过身,强装镇定的脸忽冷忽热,心跳咚咚咚的跳。
这个男人的观察力可怕得很,今后在他面前得多加注意才行。
为了前后一致,她没有刻意伪装自己不熟悉线路,而是继续和刚才一样,毫不迟疑,直往坐北朝南的主屋走。
事实上爹娘的房间就是在那里。
为了演戏,魏云舒找到主屋后没立刻走进去。
“果然是在这。”
萧炤野看她一眼,径直上前推开了门。
他来过这里找画,没阻止她是因为他还想再找一次,兴许会有遗漏的地方也不一定。
魏云舒跟在他身后进去,先是装模作样的四下看了一遍,才开始翻找起来。
衣柜,梳妆柜,床底下,甚至把整面墙都摸了一遍。
还是一无所得。
天也快要亮了。
魏云舒当即决定收工,“我得回去好好想一想画有可能藏在哪,我先走了。”
“站住。”萧炤野在身后喊住她。
她回过身。
他警告道:“找到画若是敢私藏,本国公定会……”
“定会把我关进有大耗子的牢房里是吧?知道了知道了,啰嗦,说几遍了都……”
魏云舒不耐烦地转过身直摆手。
甚至都不多看他一眼就走了。
萧炤野无可奈何地摇了下头,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他三番两次的救了她,她倒好,一点都不记得他的救命之恩。
简直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司家,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雷溟坐在马车上,已经等待许久。
见到他,立刻禀告:“主公,方才出去的人,属下和苍夜没有打草惊蛇,苍夜已经偷偷跟上去了。”
“做得很好。”
萧炤野刚要上马车,又想到魏云舒的事,“雷溟,你再告诉苍夜一声,查查魏云舒的事,从小到大,事无巨细,凡是能查到的都查。”
“是。”雷溟又问:“主公这是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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