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什么事让一个如此讲究的人潦草地撇下手上的毛笔就急忙出去了?
她扬起脸,笑了笑,清声问道:“大夫,可否告知一下杨大夫去了哪里?实在是家人病了,拖不得。”
吴大夫见她好声好气地问,是个有礼貌的人,态度也缓和了些。
“我也不知杨大夫去了哪里,你家人的病若是拖不得,就另请名医吧。”
吴大夫说话的时候神情寻常,魏云舒知道他没骗自己,便道:“如此,多谢大夫了。”
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到斜对面的酒楼点上三两个菜,边吃边等,还不容易让人起疑。
刚准备出去,吴大夫就冲着门口喊了句:“哟!杨大夫,你回来得正好,这小娘子说要找你。”
魏云舒望过去,先看见了压迫感十足的萧炤野。
杨大夫跟在萧炤野的后面,脸色算不上多好,看着像是刚被审问了一番。
萧炤野注意到了魏云舒的目光。
她是来找杨大夫的?
真巧,前脚问完司家的案子,后脚就来找与司月瑶有关系的杨大夫。
“你找杨大夫有什么事?”
人还没进门,杨大夫都还没开口,炤国公质问的声音就快一步传进了魏云舒耳朵里。
这质问犯人的语气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这男人看谁都像犯人。
魏云舒压下心里的不喜,怼了回去:“炤国公这是把我当犯人来审?”
雷溟在一旁小心地看了眼萧炤野,又看了眼魏云舒。
行啊,这个小娘子是一点都不怕他主子。
别人见他主子微拧着眉头对整个世界不满的冷脸,气势就先矮了三分。
这魏家小娘子气势不仅不受影响,甚至还敢反过来质问他家主子。
萧炤野唇间溢出轻蔑的笑意,“我审犯人,必定是严刑拷问,你未免想太多。”
真要把她当犯人审,有她哭的份。
魏云舒没理会他,只是向着杨大夫道:“杨大夫可有空?听闻杨大夫的药膏贴疗效很不错,我想为家中祖母买药膏贴。”
杨大夫见她是生面孔,稍微迟疑了片刻,又想着平日里也不是没有转他人介绍的病人找他看诊,于是点点头。
“你祖母是什么病症?”
杨大夫在案前坐下,将那张写了一半被墨水弄脏的方子扔掉,提着毛笔重新蘸了蘸墨水,“将病症仔细说来,越仔细越好。”
“祖母患的是风湿骨痛,下雨前后更甚,痛得厉害时走路都极为艰难,这两日日头大,腿脚利索了些许,不过早晚还是隐隐作痛。”
魏云舒尽可能回想着老夫人的症状,联想到昨晚陪老夫人回去时,老夫人左脚走路有点点跛脚,又补充道:“左脚有旧伤,疼痛比右脚更甚。”
杨大夫飞快地在纸上记下她所说的那些症状,心中已有了初步的了解,但不好下结论。
“情况有些复杂,我得上门亲自诊断过后,方可按照实际情况调整药膏贴的用药。”
“那杨大夫何时得空?请杨大夫上门为我祖母诊断一番。”
杨大夫撸着山羊胡子,刚答话:“明日……”
话就被人打断。
“杨大夫这几日都不得空。”
萧炤野板着一张脸,显然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