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从而引发极致的恐慌和绝望。
这种精神上的打击,有时比肉体的惩罚更令人崩溃!
那东厂档头感受到太子话语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机和冷酷,心头一凛,连忙躬身,尖细的嗓音带着十足的狠辣与恭敬。
“奴婢明白!殿下放心!东厂定将此事办得干净利落,定让那些淮西蠹虫,好好尝尝这贪得无厌的苦果!”
“去吧!”
朱标挥了挥手,不再多言。
……
翌日清晨。
永昌侯府。
蓝玉宿醉刚醒,脑袋还有些昏沉,正由侍女伺候着洗漱。
一名心腹管家就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毫无血色,声音都变了调!
“侯……侯爷!不好了!国债!国债的价格……跌……跌了!!”
蓝玉闻言,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甩开侍女的手。
“跌了就跌了!胡相不是说了吗,市场波动,正常现象!瞧你那点出息,慌什么!”
那管家急得直跺脚,声音带着哭腔。
“不是小幅波动啊侯爷!是……是腰斩!价格直接掉下去一半还多!!”
“什么?!腰斩?!”
蓝玉猛地站起身,动作之大差点带翻了身后的椅子,脸上的慵懒瞬间被震惊和一丝慌乱取代。
“你他娘的再说一遍?!腰斩?!昨天不还好好儿的吗?!”
“千真万确啊侯爷!外面都传开了!黑市里现在乱成一锅粥了!”
管家哭丧着脸。
“咱们……咱们投进去的那些银子……”
蓝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酒意瞬间全无!!
腰斩?!
虽然他投入早,就算现在抛售,比起本金还是赚的。
但这跌幅也太吓人了。
昨天还是一片欣欣向荣,怎么一夜之间就风云突变?
贪婪让他舍不得全部抛掉,但骨子里武将的直觉和对财富缩水的本能恐惧,让他心头狂跳。
他焦躁地在房间里踱了两步,猛地停下,对着管家厉声喝道。
“去!立刻去!先给老子抛掉三成……不,抛掉一半!”
“快!把现银给老子拿回来一部分再说!”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管家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
蓝玉心烦意乱地整理着衣冠,看着镜中自己那略显苍白的脸,强行镇定下来。
“等会儿上朝见了胡惟庸,问清楚就好了……”
“对,问清楚就好了……”
他喃喃自语着,试图说服自己,但那股莫名的心悸,却始终挥之不去。
……
是时。
通往皇宫的御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