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臣明白!”
毛骧退下后,朱元璋独自冷笑。
杨宪倒台,除了标儿查出的贪墨,背后必然少不了淮西那群勋贵的推波助澜。
可蓝玉、曹震那些莽夫,有勇无谋,绝想不出如此环环相扣的构陷之计。
这背后运筹帷幄,提供罪证,甚至可能连人证都是其安排的,除了那个看似谦恭,实则心思深沉的胡惟庸,还能有谁?
他故意将胡惟庸扶上左相之位,就是要将他放在这最高的位置上。
中书省再无右相与之分权制衡。
他胡惟庸大权在握,又能做出些什么?
是真如刘伯温早年评价的那般“忠厚勤勉”,还是另一个隐藏得更深的杨宪?
他倒要看看,这把看似好用的刀,在失去了掣肘之后,会不会反过来,伤到他这个持刀的人?
这一次,他要坐在龙椅之上,冷眼旁观。
看看这满朝的“忠臣良将”,到底还藏着多少魑魅魍魉!!!
……
与此同时。
户部廨房内。
叶凡正对着一堆摊丁入亩的账册头疼、
这些新旧田亩数据混杂,想要理清绝非易事。
窗外,隐约传来几个官吏肆无忌惮的谈笑声,显然是淮西一派的官员,声音里充满了扬眉吐气的快意。
“……痛快!真是痛快!”
“胡相亲自监刑,杨宪那老狗总算是遭了报应!”
“千刀万剐,五牛分尸,哈哈哈,想想都解恨!”
一个粗豪的声音说道。
“可不是嘛!胡相如今被陛下任命为左丞相,总领中书省,这才是众望所归!”
“不像某些人,哼,只会耍嘴皮子,举荐些祸、国殃民的奸佞!”
另一个声音接口,语气尖酸,显然意有所指。
叶凡手中的笔顿了顿。
不用猜,他们口中的“某些人”指的自然是刘伯温。
“只可惜,陛下竟让刘伯温那老匹夫自己写罪状,自己给自己判罪!”
“这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先前那粗豪声音愤愤不平。
“急什么?”
又一个略显阴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智珠在握的笃定。
“陛下让他自陈其罪,不过是暂时稳住他罢了。”
“你想想,陛下心心念念的迁都大计,新都定在北方,届时北方草原那些鞑子,能不闻着味过来试探?”
“边关一旦有警,陛下还能指望谁?”
“还不是得靠咱们这些老兄弟带兵打仗!”
“到那时候,咱们再在陛下面前‘提醒’几句刘伯温举荐杨宪,贻误新政的罪过,还怕扳不倒他一个酸腐文人?”
“铲除刘伯温,不过是早晚的事!!”
窗外几人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