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完,他不再多看杨宪一眼,转身便向值房外走去。
那背影看似恭顺。
每一步,却都踏着隐忍的怒火!
杨宪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对自己这番立威很是满意。
……
叶府。
书房内茶香尚未散去。
朱标便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
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潮红,连平日最注重的储君仪态都有些顾不上了。
“老师!老师!”
他声音急促,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涨了!涨了!”
“国债!市面上的价格,比我们最初购入时,足足翻了十几倍!”
“黑市里更是有价无市,抢破了头!”
他将一份东厂密报拍在叶凡的桌上,手指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这才多久?简直是点石成金!”
“那些淮西的勋贵,还有不少跟风的官员,几乎把家底都掏出来往里砸!”
“他们现在看这国债,简直比看自家祖宗牌位还亲!”
叶凡正悠闲地修剪着一盆兰草的枯叶。
闻言,手中的小剪子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笑容。
但那笑容里并无太多意外,反而带着一种尽在掌握的淡然。
他放下剪子,拿起旁边的布巾擦了擦手,这才慢悠悠地看向朱标。
“哦?十几倍了?”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那火候……差不多到了。”
他抬眼,目光清亮地看着朱标,语气果断。
“可以开始,趁机暗中出手了。”
“记住,要慢,要隐蔽,像春雨润物一样,一点点地放出去,别惊动了那些还在做着发财梦的‘肥羊’。”
“学生明白!”
朱标重重颔首,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那是一种即将收获猎物的兴奋!
更是一种运用智谋掌控局面的快意!
“我这就去安排,定让他们不知不觉间,就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都吐出来!”
他对着叶凡匆匆一礼,转身便走。
步伐比来时更加急促有力,带着一股雷厉风行的决断。
看着朱标振奋离去的背影,叶凡脸上的淡然渐渐收敛。
他踱步到窗边,望着院中那几株在微风中摇曳的翠竹,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国债泡沫,吸干他们的浮财。”
“新盐政,断了他们一条重要的灰色收入!”
“一条鞭法和摊丁入亩,更是要刨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
他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棂,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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