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大小王不说，还看不清形势。
不少人拍桌子：“刘林兵，你搞一言堂，独裁，我们要去县里告你。
让你滚蛋。”
刘林兵也来了脾气：“要去赶快去，老子等着就是。”
撤我？
你们得有那本事才行。
嘛卖批的，一天天卵事不做，拿着个搪瓷缸在车间瞎转悠。
要是纺织厂是自己厂子，早就把他们一脚踹飞。
倚老卖老的玩意儿，把自己当老祖宗。
……
小平大队。
“光树，听说你又要开厂子？”
社员们可不知道，服装厂正在面临生死危机。
工人们，活继续干。
做库存。
就算不赚钱，杨光树也要生产。
不想引起恐慌。
“皮带厂，小厂子。”
杨光树晓得社员们想干啥！
无非两种情况，自己想进厂，亲戚想进厂。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还要人不？
现在一天天的闲得蛋疼。”
包产到户，拼了命干。
现在就坐等秋收，实在是太无聊。
“要是要，但名额有限。
你也晓得，大队不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厂，我也难办。”
一个大队，抬头不见低头见。
处理不好，有人心生怨恨。
“光树，关照我一下，
你也晓得，你嫂子身体不好。
我爹又瘫痪在床，我娘驼背，头都抬不起来！
也干不了什么活，走路我都怕她摔着。”
杨大队长又要来公平公正那一套，没办法，他只能打感情牌，卖惨。
也不算卖惨，是真的有点惨。
种菜卖，有爱人就行。
那玩意儿长得慢，又不是天天收割。
摘野菜，还是算了。
每天后山，不知道被光顾多少遍。
“行，你是第一个工人。
先不要往外说，免得我难做。”
要是每个人都卖惨，一个厂子真的装不下。
“多谢光树，我昨天抓到一只团鱼，等下给你送过来，给两个弟妹炖汤喝。”
杨光树暗骂：“卧艹，会为人，小气吧啦的，要是事情不成，东西也省了。”
果然，晚上开会。
社员们为了进厂名额差点打起来：
“你家都有两个人进服装厂了，做人不要太贪心。
皮带厂你想都不要想。”
“我家人口多，有优势，你也可以生十个八个啊！”
“我爱生几个生几个，关你吊事。”
“你在挤兑我，就关我的事。
再逼逼老子搞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