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比我厉害的的,大有人在。”
杨光树可不想失去自由,受制于人。
再厉害,也只是在别人画的圈圈里面蹦跶。
费小萌再一次恨铁不成钢的被气走了。
这一次,也许是两人最后一面。
从此天各一方。
杨光树在教室里,教着汉语拼音:
“a qUe,麻雀。”
“光树叔,麻雀是不是小鸡鸡?”
他娘的,太心累!
得请个老师来教。
费小萌是怎么受得了这帮调皮鬼的。
今年的冬天,雨雪少。
快过年了,时常还出大太阳。
这天,一辆拖拉机,几辆牛车,进入小平大队。
“杨队长,打搅你们一天。”
供销社负责人,给杨光树点烟。
小平大队负责人,他可是老大。
负责人说话很客气。
不像在店里,鼻孔朝天。
“王哥,打搅什么,也方便社员们不是。”
杨光树没想到,供销社会下队卖东西。
这些人,咋这么聪明。
几个营业员,杨光树也相熟:
“王哥,各位姐,等会就在厂里食堂吃饭。
一切,我来安排。”
“光树,麻烦你了!”
几人把东西往厂区空地搬。
杨光树嘴角抽了抽:
“看来都是人精,知道谁身上钱最多。
后世的家电下乡,是不是学的供销社下乡?”
杨光树第一次听说,供销社还下队。
独门生意,害怕没人买吗?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杨光树用大喇叭喊话:
“供销社下队,社员们快点来买东西。
晚一步,就被抢完了哈!”
一帮工作人员无语,这么多东西,卖个几十块钱就算完成任务。
卖完,可不敢想。
有时候,在其他大队,摆一天摊,就卖了几块钱。
社员们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节省的很。
舍不得花钱。
今年第一站,选择小平大队。
一是跟杨光树是街坊邻居。
二嘛,现在小平大队富裕,兜里有余钱。
人尽皆知。
也许今年来个开门红呢!
快过年了,社员们也没上工。
尽管有太阳,冬天温度还是很低。
都窝在家里烤火取暖。
听到杨大队长说供销社下队,翻箱倒柜:
“老头子,我那钱藏哪去了?”
老头子吧唧着旱烟:“枕头地下翻翻看。”
老头子拿着几块钱,率先出门:
“得打几斤酒过年。”
一辈子,就好这一口。
现在条件好,他也藏了不少私房钱。
服装厂空地,像赶大集似的。
供销社摊位,被围的水泄不通:
“酱油醋,给我各来两斤。”
“水果糖给我称两斤,不,三斤。”
“热水瓶给我来一个……”
大冷天的,营业员忙的满头大汗。
嗓子都喊哑了:“别挤,一个个来!”
换成其他大队,早就开骂。
不看僧面看佛面。
跟杨光树这么熟,脾气收敛了不少。
社员们,得寸进尺。
你越好说话,她们越上脸。
根本不听劝。
杨光树也懒得管,还是在家逗儿子舒服:
“小宝,爸爸抱抱!”
两口子最后还是决定给儿子起个普通名字,杨昌宝。
普通,贱名,在乡下有个传说,好养活,健康成长。
才几个月,也喜欢跟杨光树玩:
“开飞机喽!”
杨光树把他举在空中飞来飞去。
三妹羡慕的流口水:“哼,爸爸不喜欢我了!”
王春梅啪的就是一巴掌打她小脑袋上:
“你都多大了?还跟弟弟争?”
三妹一脸委屈,双眼噙泪:
“我、我也想飞高高。”
“一起来!”
杨光树一只手一个:“飞喽,飞喽!”
姐弟俩咯咯咯的笑声,传遍整个屋子。
王春梅一脸幸福:“现在,更像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