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观主您说笑了,我哪敢啊......”
“你是嘴上不敢。”
白袍老道微微摇头,伸手在九冥神灯身上挥了一下。
那嵌入灯身里的邪眼便立马钻进了陈黄皮化作的蛋中。
“我又变回来了!”
黄铜油灯大喜过望,然后便急切的道:“观主,陈黄皮被那邪眼搞的入魔了,非说自己是真仙,我怎么劝他都没用,您快出手吧。
“这是好事。”
“他都入魔了,要杀光一切,这也叫好事?”
“自然是好事。
白袍老道点头说道:“黑烟也好,邪眼也罢,都是黄皮儿体内的五毒所化,所谓堵不如疏,发泄出来总比憋着好。”
听到这话。
黄铜油灯这才心安,然后便问道:“观主,您说陈黄皮不是黄天,那他究竟是什么?难道他是苍天?”
“黄天又如何,苍天又如何?”
白袍老道失笑道:“你啊,总是喜欢乱猜,带的黄皮儿也喜欢猜,猜来猜去又有什么意义,贫道的黄皮儿难道就不能做他自己?”
“观主......”
黄铜油灯欲言又止的道:“若是您真想让他做自己,为何又做了那么多安排?“
观主是十万大山的天道。
陈黄皮只要在这十万大山里,其遇到的任何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都是观主默许的。
黄铜油灯不相信。
观主不会没有在其中引导。
白袍老道失笑道:“你啊你,又在心里腹诽贫道,当真打。”
说着,就弹了一下黄铜油灯的脑袋。
咚的一声。
后者立马翻滚出去。
然后再次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龇牙咧嘴的说道:“观主当真伟力,只是一指下去,便差点要我魂飞魄散,灯身崩溃。”
“贫道没使劲。”
“不愧是观主啊!”
黄铜油灯感慨道:“光是余威就......”
“油嘴滑舌。”
白袍老道摇头道:“贫道是给黄皮儿安排了不少东西,可若是不安排,日后黄皮儿去了外界,贫道又怎能放心的下,毕竟贫道就这么一个徒儿。”
“好不容易养大成人,怎舍得让他吃苦受罪。”
“观主,这话可不一定。”
黄铜油灯摇头晃脑道:“正所谓慈父多败儿,玉不琢不成器,要我说就该多吃点苦头才成,他的道心跟没有似得,一不注意就入魔了。”
“所谓道心者。”
“不过执念而已,何必强求。”
白袍老道走到那颗蛋面前,伸手抚摸着说道:“他如今是少年,少年不该暮气沉沉,应该肆意昂扬,我如他这般年纪时,亦曾动过仗剑走天涯的心思。”
“只可惜贫道还要以身合道,如今想来倒是有些懊悔。”
“观主,您当真是道主吗?”
黄铜油灯忍不住问道:“陈黄皮告诉我,那无首阎罗曾有言,一万八千年后天地异变结束,黄天降生,届时您才会以身合道。”
“嗯,那阎罗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