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
事实上,崔清漪觉着这方法也挺不错,只是外聘一人女学的真正管理权还在她们手上,也不害怕女学的路走歪了。
但崔清漪刚一说完,蒟蒻立即便摇头拒绝了,这女学是她和姑娘的心血,是绝对不可能交给外人去管理的。
蒟蒻也算是看出来了,若是自己坚决不同意做女学的主事人,自家姑娘是真的会从外面找人管理女学的。
她深吸了口气:“那还是我来吧,但您可不能直接撂挑子不管,总要容我过渡上一段时间。”
崔清漪:“那是自然。”
蒟蒻也需要时间来成长。
东平县的第一场大雪在众人的翘首以盼里悄然落下,早起看到院子里厚厚的积雪时,满月激动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满月就是傻丫,经过老陆大夫的妙手回春,傻丫终于傻的不那么厉害,可以和人对话也渐渐开始认识人了。
但仍旧没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老陆大夫悄悄和崔清漪提过,受伤的时间太长加上伤在脑袋上,即便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让她恢复到和平常人一样。
崔清漪起初有些遗憾,但后来想想又觉得上天待这姑娘已经很不错。今后脑子里只有简简单单的想法,不会有太多烦心事也挺好。
她为傻丫重新取了个名字叫满月,希望她今后顺顺当当的,人生如满月圆圆满满。
满月的兴奋也带动了陈妈,因着崔清漪早说过等到第一场雪的时候要带她们去城外的茶楼听说书。
崔清漪裹上厚厚的毛披风带着人坐进属于自己的包间时,鸿雁茶楼的说书人也就位了。
吸取开业时秦腔和皮影戏同时亮相的教训,崔清漪将说书这个项目押在手里留到了现在。
为着今天这第一场,崔清漪交代掌柜的在茶楼进行了好久的预热,弄得蒋家班和毛琳都有了危机感。
茶楼的说书人是从邻县回来的老先生,之前就是靠说书谋生,在外漂泊半生本想着年纪大了回乡养老,没成想刚一回来还没进城就先瞧见了独树一帜的鸿雁茶楼。
有了好奇心便格外的关注,一来二去的就听邻居们说什么秦腔,有人还能咿咿呀呀的来上两句。
老先生去听了一场秦腔便彻底爱上了,在鸿雁茶楼里连听了好几场戏后,老先生便觉着自己的荷包瘪下去的 速度着实快了那么一点。
主要是这茶楼实在不正经,先不说茶怎么样,单是那日日不重样的糕点,就花了老先生好些银子。
老先生一想这不行啊,坐吃山空什么的难免叫人心生焦虑,遂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问了茶楼掌柜自己能不能也在这里登台表演。
瞌睡来了递枕头都没这么精准的。
崔清漪看了一场老先生的表演,也是终于能明白为什么古人很痴迷说书这种表演,那个在台下平平无奇的老头,台上醒木一拍便立即换了个人一般。
字正腔圆,精神饱满,文化典故 ,古今造化信手拈来,十分能带动观众的情绪,让台下的看客情绪跌宕起伏,乃至于久久不能平息。
满月不傻之前大抵是个十分活跃的性子,进了包间便左看看右看看,摸摸屋内的摆件又伸手去晃崔清漪坐着的宽大的椅子。
崔清漪养孩子大抵是十分宽容的那种,任由满月在不大的包间里跑来跑去也没有不满,还是陈妈看不下去在满月推开包间朝外的窗户时将人拉住了。
“满月乖,外面下着雪呢,开了窗仔细着凉。”
满月活泼归活泼,但不是闹腾的性子,陈妈说了不许便乖乖回来,被安置在崔清漪身边坐下,崔清漪随手抓了一把花生递过去 ,满月的所有注意力便全集中在那些花生上了。
茶楼的掌柜是崔清漪后来聘回来的,是个读书多年明白许多道理却和官场无缘的中年年书生,自打来了茶楼也是兢兢业业。
知道今日东家要来听说书,早早的便让人将留给东家的包间打扫干净,放上了炭盆。
眼下更是亲自上来询问:“东家,您要喝点什么茶,今日后厨供应的有翡翠糕,红豆酥,山楂糕给您每样来一点?”
崔清漪笑了笑:“今日难得悠闲又是初雪,不喝茶,让田婶温上一壶黄酒,上些好克化的糕点。你自去忙你的,我这里有需要再去招呼你。”
崔清漪这东家大概是掌柜的见过最好说话也最爽快的,无论是发工钱还是做生意都一等一的爽快,知道她说这里不用他招呼就是真的不用,便爽快的离开去忙了。
田婶如今帮崔清漪管着鸿雁茶楼后厨的地界,听闻东家来了也是亲自准备好了东西端上来,她对崔清漪是真心感激。
胖丫在女学里学了一手做糕点的好手艺,如今已经是能出师。
她也托了崔清漪的福在茶馆做工这几个月攒下了一点银子,“我跟当家的商量着把我们手里的银子凑一凑,再从外面借上一点给胖丫把糕点铺子开起来,总不能让她学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