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马从月氏逃回匈奴。
冒顿的直觉也让冒顿不愿轻易砍断这道胡国耗时数日、用去大量羊皮才建成的浮桥。
迎着冒顿探究的视线,扶苏胯下战马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冒顿终于轻声一叹:“果真是中计也!”
冒顿与扶苏同为君王长子,在冒顿看来,二者身份相当。
换位思考,冒顿不觉得自己会在身后没有大军的情况下如此冒险,便认为扶苏也必不会如此冒险。
再不犹豫,冒顿手起刀落,一刀斩断浮桥绳索。
没了束缚的浮桥顷刻间便在河水的冲击下离开黄河西岸,而这,也意味着此段黄河两岸再无通道!
扶苏纵马抵至黄河东岸,遥望对岸敌军,沉声喝问:“战又不战,退又不退。”
“夷狄贼子,意欲何为!”
陈婴、骆甲等一千五百名将士如雁翅般簇拥于扶苏身后两翼,齐声高呼:“战又不战,退又不退。”
“夷狄贼子,意欲何为?!”
河水奔涌的声音掩盖了将士们声音中的颤抖。
但骆甲自己却很清楚,他的心脏正在蹦蹦乱跳,浑身肌肉紧绷难以操纵胯下战马,天空分明在飘雪,骆甲的里衣却已被汗水彻底打湿。
骆甲胯下的备用马也在大张着嘴用力喘气,身上热汗和冷空气碰撞出袅袅白烟,又化作冰水凝在了它的身上。
遥望河对岸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茫茫敌军,骆甲忍不住攥紧缰绳,心头喃喃:
这也忒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