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堂伯一直哭,一边烧纸一边抽自己耳光,悔恨交加的道歉。
吵得季宴瞌睡虫都没了。
夜里门窗没关好,吹来一阵风,火星子串起来,带着火的纸片就飞到了季宴身上……
灭火及时,倒没大碍,就是右手手臂和背上有点烫伤。
不严重。
季宴瞅着那星星点点的伤疤,想起步薇说的话,感叹果然自己还是浅薄了。
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葬礼上能出意外。
老爷子还是念着手足情,给侄儿还清了赌债,好好教育了一通。这次他可能真的长了教训,也或者人到中年双亲没了,以后再也没人无底线给他兜底,再见儿子也大了,终于后知后觉有点羞耻心,没再作妖,安安分分的守着小卖部,每个月还会给儿子寄钱。
可能是寄希望于将来有人给养老,但甭管怎么说,总算有了点样子。
人啊,总是要经事才长大。
然而有些人成长得代价,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