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朝王大柱道了几句谢,又跟周围几个看戏的人说了几句,让他们该干嘛的干嘛去。
等周围就只剩下他跟温时安时,沈池渊才转身看着温时安,“她推你了?没事吧?”
温时安摇头,内心却有些莫名加。
沈池渊的眼睛很黑很亮,透着认真,专注地盯着她的时候,像是要把她整个吸进去。
【她莫名其妙的,我坐哪儿她就跟着坐哪儿,她还抢你给我铺在地上坐的衣服,她骂我,还伸手推我,刚才还想追着打我。
】
温时安一个劲地抱怨诉委屈。
【我还手心疼。
】
温时安抬起手心给沈池渊看。
本来她不难受也不委屈的,但沈池渊这么看着她,她越诉说就越忍不住委屈。
沈池渊看着温时安的手心,没看出什么。
但他还是软了语气,揉了揉温时安的手心,轻声哄着:“没事了,不疼了。”
温时安眨了眨眼,最后甚至还娇气地眼尾泛起泪来。
眼泪直直地砸在温时安白色衬衣上,洇出一片椭圆的水渍。
沈池渊有些慌乱无措地捧起温时安的脸颊,借着阳光去看她。
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用指腹轻轻地揩过她眼下的肌肤,在她的眼角擦了一下。
“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沈池渊出声,笨拙地安抚着。
他哪知道,温时安是因为有他好声好气哄着才流眼泪,压根不是因为在意梁橙静的话语。
说到底,还是温时安太娇气了,可偏偏沈池渊能纵容着温时安的所有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