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安堂里终于静了下来,小翠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苏清鸢走过去扶起她,从袖中取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过去:“这银子你拿着,找个好大夫给你娘治病,带着你娘离开京城,往后别再回来了。”
小翠接过银子,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眼泪落在青石板上:“大小姐的大恩大德,小翠一辈子都记着!”说完,便捧着银子快步离开了。
晚翠看着小翠的背影,笑着道:“小姐,这下府里再也没人敢跟您作对了!”
苏清鸢却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那块玄铁令牌——令牌上的“谢”字在光线下泛着冷光,想起谢砚前日在角门递令牌时说的“国公府内宅事,若有解不开的结,可持此牌寻我”,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令牌边缘:“柳姨娘倒了,可她背后的皇后还在。母亲的旧案才刚见光,接下来要查当年的煎药丫鬟,还有甘遂的来源,怕是没那么容易。”
老夫人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欣慰:“清鸢,你长大了,比我想象中更有担当。往后国公府的内宅,就交给你了,我放心。”
苏清鸢屈膝行礼,目光落在廊下的红绸寿灯上——寿灯的红光透过窗棂,映在她的脸上,让她眼底的坚定更甚。从前的苏清鸢,是活在话本里的“恶毒女配”,任人摆布;如今的她,亲手拆了柳姨娘的局,护下了自己想护的人。
只是她清楚,柳姨娘不过是皇后布下的一颗小卒,宫墙里的那位,绝不会因为一颗小卒的倒台就罢手。寿宴在即,母亲的旧案、皇后的阴谋、还有谢砚那块令牌背后的深意,都像一张网,正慢慢收紧。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落在寿灯上,融成细小的水珠。苏清鸢握着玄铁令牌,心里清楚:这盘棋,才刚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