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自己的帕子。林妙音却不肯罢休,尖叫道:“你胡说!我嬷嬷的帕子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定是你自己放的!还有,我听说你前几日和谢王公有来往,谢王公是什么人?那是朝廷的‘逆臣’,你跟他勾结,是不是想害老夫人,夺镇国公府的权?”
“逆臣”两个字一出,宾客们更慌了。谢砚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却因当年的“夺嫡案”被圈禁了三年,去年才被放出来,手里握着兵权,却从不与勋贵往来,京里的人都怕他,也不敢提他。林妙音此刻提起谢砚,就是想把“通逆”的罪名扣在苏清鸢头上——这罪名若是坐实了,不仅苏清鸢要被砍头,整个镇国公府都要被牵连。
苏清鸢的心跳快了些,却依旧冷静:“林姑娘说我和谢王公有来往,可有证据?谢王公身份尊贵,我不过是个国公府的嫡女,怎么会跟他有交集?你这般血口喷人,莫不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指使,想借着寿宴,毁了我们镇国公府?”
“你敢污蔑皇后娘娘!”林妙音气得跳脚,伸手就要打苏清鸢,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手腕。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玄色锦袍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个银色的面具,只露出双深邃的眼睛,正是谢砚。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林妙音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却不敢挣扎——谢砚的名声太可怕,京里没人敢惹他。
“本王倒想听听,林姑娘口中的‘逆臣’,是谁?”谢砚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扫过林妙音,又落在那嬷嬷身上,“还有,你帕子里的苦杏仁粉,是皇后娘娘让你带的吧?她不仅让你害户部公子,还想栽赃给苏大小姐,好让镇国公府背上‘谋害宾客’的罪名,对吗?”
那嬷嬷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不停念叨着“不是我”“是皇后娘娘让我做的”。林妙音见状,也慌了,哭着道:“谢王公,你别听她胡说!我没害任何人,是苏清鸢陷害我!”
谢砚没理她,从怀里拿出个纸包,递给李医官:“这是从皇后宫里的药房搜出来的,里面的苦杏仁粉,和酒杯里的一模一样。还有这个——”他又拿出一张纸,上面是份账本,“这是三年前皇后让人买甘遂的记录,卖家是回春堂的王掌柜,买主的名字,是皇后的贴身太监。”
“甘遂”两个字,让老夫人瞬间站了起来。她走到谢砚面前,接过账本,手指抖得厉害:“这、这是真的?当年我儿的媳妇,就是因为喝了加了甘遂的汤药,才走的?”
谢砚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苏清鸢身上,语气软了些:“老夫人,三年前苏夫人的死,确实与皇后有关。她怕苏夫人查出她贪墨军饷的事,就用甘遂害了苏夫人,还让柳姨娘做了替罪羊。这次寿宴,她又想故技重施,害苏大小姐,毁了镇国公府。”
宾客们听了,都倒吸一口凉气。户部尚书更是脸色发白,走到苏清鸢面前,拱手道:“苏大小姐,是老夫错怪你了,还请你恕罪。皇后娘娘做出这种事,老夫定要和其他大臣一起,去宫里参她一本!”
林妙音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那嬷嬷更是吓得晕了过去。谢砚示意手下把两人拖下去,交给大理寺查办,然后对老夫人道:“老夫人,皇后的阴谋已破,您安心过寿。往后若再有谁敢欺负镇国公府,本王不会坐视不管。”
老夫人感激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苏清鸢,眼眶有些红:“多谢谢王公仗义相助。清鸢,今日若不是你冷静,又有谢王公帮忙,咱们镇国公府怕是真的要完了。”
苏清鸢走到谢砚面前,屈膝行礼:“多谢谢王公出手相救。只是,您为何要帮我?”
谢砚的目光落在她攥着帕子的手上,嘴角微微上扬,却没回答,只道:“你母亲的旧案,本王会继续查。皇后不会善罢甘休,你往后要多加小心。”说完,他转身就走,玄色的衣袍扫过门槛,只留下个清冷的背影。
寿宴虽有惊变,却也算圆满结束。宾客们走的时候,都对苏清鸢赞不绝口,说她有勇有谋,还说谢砚对她“不一样”。晚翠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小姐,谢王公肯定是对你有意思!不然他怎么会帮咱们,还特意查了夫人的旧案?”
苏清鸢没说话,指尖摩挲着谢砚昨夜送来的银线——那银线的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