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烫的。
许宴见状,一把夺过镊子,语气冰冷:“一边站着!别碍事!”
清桅退到角落,默然看着许宴利落地清除腐肉、消毒、上药、重新包扎,又挂上输液瓶。这短短半个钟头,成了她学医以来最煎熬、最无力的时刻。
即便初学解剖时不敢执刀,她也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用。从得知陆璟尧受伤起,她就一心想着要亲自照顾他、守护他。可此刻,亲眼目睹他背上狰狞的伤口,她竟连触碰的勇气都没有。
一时间,无论是作为医生还是陆太太,都让她对自己的怯懦感到深深的羞愧。
“好了,看看今晚的情况吧。”许宴忙完一切,抬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走吧。”
清桅愣怔中回神看一眼许宴,不动。
“怎么了?”许宴问。
“我想留下。”清桅低声说,怕许宴生气,又赶紧补充道,“就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