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睡不着,便让守卫的人稍微站远了些,很早就睡下了。
……
一夜秋风过境,白桦树叶落尽,气温骤降,整个东北仿佛一瞬间进入了冬天。
营地内一阵嘈杂,几辆军卡轰鸣着驶入,车身上还凝着白霜。舟亭与朱啸快步迎上,与带队军官握手寒暄,简单交接了物资清单。
“我去请人过来。”舟亭对朱啸低语一句,转身走向清桅暂住的帐篷。
晨雾尚未散尽,帐篷帘幕垂得严实。他在帐外停下,清了清嗓子:“沈小姐?车队准备好了。”
里头寂然无声。
他心头莫名一紧,提高声量又唤了两声,仍无回应。不再犹豫,他一把掀开帐帘——
狭小的空间内,行军被叠得整整齐齐,昨夜留给她的那件棉大衣平整地铺在床铺上,仿佛从未有人躺过。
人去账空。
舟亭僵在原地,寒意从脚底瞬间窜至头顶。他猛地环顾四周,帐篷内一切如初,只有人不在。
“朱啸!”舟亭冲出帐篷,声音因惊怒而变调,“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