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你说什么?”
“我说,跪下。”程散重复道,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我做不到!”纪泽铭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眼眶瞬间红了,“你不要太过分!我是人,不是你的狗!”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程散似笑非笑的看着垂死挣扎的纪泽铭。“是我。”
最终,纪泽铭的膝盖一软,“咚”的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但远不及心口的屈辱和绝望来得猛烈。
他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受控制地砸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的反抗,他的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
程散像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纪泽铭柔软的头发,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
他拿起一条项圈,缓缓扣在了纪泽铭的脖子上。
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伴随着铃铛清脆的响声,像一道耻辱的烙印,刻在了他的身上。
程散站起身,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眼神里带着几分愉悦。“还不错。”
他低声赞叹,指尖轻轻拨动着项圈上的铃铛,“以后,小铭走到哪里,我都能知道你的位置,也不怕走丢了。”
纪泽铭抱着程散的腿,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泪不停的滴落。
哭的像个孩子,无助的想寻求庇护,他痛恨眼前的男人,但他此刻却是他崩溃绝望中唯一能依靠的存在。
他不断地恨他,真心真意,完完全全地惧他,但每时每刻在这种恨的
极其真心的爱和……疯狂。
——
她不断地恨您,真心真意,完完全全地惧您,但是每时每刻,在这种恨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