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虐民,我等受圣贤教诲,承父母亲族恩情,自当挺身而出,岂能因为时局而畏缩不前,便是因此丢官甚至挨了廷杖,那也是流芳千古之事!这等事情,在先帝时期,又不是没有过,有何可惧?”
这意思就更直白了:咱们又不是跟皇帝硬碰硬,咱们跟他耍嘴皮子啊,江南的事情是铁的事实,难不成皇帝还能说没发生?既然发生了,那就需要人来承担后果,咱们有理咱们怕啥?
再说了,万一皇帝强硬,咱们正好让他瞧瞧咱们江南的斗争手段,一下子给他打出阴影来,后面几十年都好过!
一直沉默的顾相缓缓开口道:“朝堂之争,看似弯弯绕绕,实则简单而直接。”
“你有着强大的形象,哪怕你实际上已经举不动爪子了,别人也不敢来动你。”
“可你若是显示出了恐惧和虚弱,哪怕你的实力其实还能打,但环伺的虎狼也要扑上来将你咬死撕碎。”
“古往今来,多少权臣都是如此倒台的。”
“我江南一系,在朝堂独领风骚多年,有的是欲取而代之的敌人,如今确实是虚弱之时,又有着新帝不喜的背景,恐怕很多人都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我们必须要用一场战斗,展露出自己的团结与实力,如此才能震慑住那些窥伺我们的虎狼。”
“如今钦差在江南,居然出了这等昏招,作下了这等恶事,正是天赐良机。”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诸位不必为此再议。”
随着顾相一锤定音,众人也坚定了立场,开始认真讨论起明日的行动。
大梁天德二十年四月十三,三日一场的朝会,按例召开。
宫门前的广场上,一双双战意昂然的眼睛,和抿嘴不语的严肃,让许多不明所以的人,感受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
百官鱼贯而入,进入了皇极殿。
随着众人站定,童瑞一声高呼,卫王缓缓坐上了龙椅。
在山呼万岁的声音过后,还不等那些人有所动作,百骑司统领隋枫便站了出来。
“陛下,臣接百骑司密报,越王在江南鼓动家奴暴动,意图谋反,请陛下彻查!”
响亮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中,让原本准备发功的江南诸臣一怔。
而龙椅上的新帝十分配合地扫视群臣,凝重道:“越王惹出如此乱局,诸位爱卿以为,该如何处置啊?”
江南诸臣傻眼,这剧本,怎么跟他们计划的完全不一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