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坐吧!
林大哥你也坐啊!
咱们几个可是有日子没在一起吃顿饭了。”
黄书郎像个主人一般安排着。
胡铮白了他一眼。
“瞅你那骚包样子?咋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赚钱了啊?这大链子拴狗狗都挣不开。”
“大哥!
又谁气你了啊?你不能有气都往我身上撒啊?”
黄书郎笑着问道。
“除了你谁能气着我啊?我这一天天窝在工地上就快成工头了。
现在全镇人都知道了有一个钱多人傻的家伙要建一个外墙一米厚的澡堂子。
每天参观那个傻子的人是络绎不绝啊!
关键我是那个傻子吗?”
胡铮一肚子苦水直接就趁着这个机会吐出来了。
“哈哈!
大哥可不就是现在最适合当傻子的人选吗!
是不是大嫂!
开玩笑啊!
正好今天借着这机会我送你两句话啊!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时间是检验一切真理的标准。
兴许过些年会有你夸你远见卓识也不一定那。”
“啥话到你嘴里都能讲出歪理来。
这次能在家待几天啊?船期已定,你手里那些事还是早点处理好了吧!”
一想到过几天黄书郎就要离开上海,胡铮顿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要不大哥跟我一起走啊?我到那边再给你找几个新嫂子您看怎么样?”
黄书郎笑着说道。
“呸!
你当老娘不在吗?还找几个新嫂子?我打死你得了!
你大哥哪都不去就在家陪我。”
夫人作势要打黄书郎,黄书郎连连告饶。
屋里的气氛显得很轻松。
张定国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他能感觉出来在坐的几个人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那种温馨融洽的感觉就是亲兄弟间都未必能做到。
说实话他很羡慕。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来当兵的那段日子那些从新兵起就照顾他的那些老兵。
想起了那个天天指使他团团转但教他真东西的老贼!
可惜啊这些对自己最重要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里张定国的眼角微微湿润起来。
“来吧!
咱们这一桌人不管是今天新来的还是以前就认识的。
能坐在一起就算是缘分。
我提议啊咱们干一杯!”
胡铮率先端起了酒杯。
这段时间属他最忙,一天到晚也不着家别说酒就连酒味都没闻过。
所以今天看着酒了就跟见了亲爹一样。
一阵碰杯声后,大家痛饮杯中酒。
就连夫人也浅尝了一口。
随着吃喝开始屋子里的气氛也活跃开了。
尤其是胡管家跟张定国之间的关系瞬间上升了。
都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俩人互相看对眼了一般推杯换盏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又开始了进食表演了。
不过今天主角多了一位。
俩饿死鬼托生的在桌子上拼命干饭。
夫人看见这场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胡铮的耳朵边上低声说了两句引得胡铮开怀大笑起来。
此时的黄书郎跟张定国都各自暗暗吃惊。
望着各自手里的饭盆都暗叹对方好饭量。
只不过黄书郎想的是这货太能吃了好赶上我了。
养他是不是有点吃亏啊?而张定国则在心中暗自窃喜。
老板这饭量真好以后跟着能吃的老板最起码不至于饿着。
等他俩吃的肚满肠肥之后,有下人过来撤走一片狼藉的盘子碗筷。
之后每人面前沏好的香茗摆了上来。
黄书郎掏出香烟挨个散烟。
胡铮摆手拒绝着,从兜里掏出雪茄自顾自的摆弄起来。
一会功夫房间里乌烟瘴气起来。
夫人率先起身丢下一句一群大烟鬼就走了。
在闲聊了一会后胡铮带着胡管家也离开了房间。
此时屋里就剩黄书郎跟张定国了。
“来吧,小子!
跟二爷好好聊聊你是怎么从法租界里跑出来的?”
黄书郎喝着茶翘着二郎腿冲着张定国说道。
“二爷!
我是从法租界的下水道里爬出来的。”
望着比自己还小不少的张定国无奈的喊了二爷,形势逼人啊!
这也算权宜之计了。
“这么说租界里的下水道真能通到华界了?里面复杂吗?下水道有多高多宽能容纳多少人在里面自由行走。”
“我也是被逼的没法子了才选择试试的。
这里面有的地方宽有的地方窄感觉好像不是一块个时间段修建的。
下面的路挺乱的我也是误打误撞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