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不敢,只是…神庭援兵未至,城内若彻底失控,恐生变故。”
“变故?”
神使冷笑,声音里泄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等那天魔从魔渊里爬出来,你我都成了它的口粮,还谈什么变故?杀!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名单上的人,一个不留!”
“报,巡城司雷公准及其麾下十二名从属,被查出曾查阅魔渊旧档,有触魔风险!”又一名鎏金甲士疾奔而来,呈上一份新的名单。
神使看都未看,袖袍一挥:“一并拿下,按嫌疑处决!尸身同样焚毁!”
命令下达,广场上死寂无声。连甲士们都感到一阵寒意,害怕自己也会因为某个莫须有的牵连,名字就出现在那份不断增长的死亡名录上。
胡天成咬了咬牙,却不敢再言。
区区罪城,在神庭,在神罚司面前,就是个屁,什么都不是。
所有甲士都深深低下头,无人敢再看战车一眼。
壮楼的例子摆在前面,谁还敢多嘴?
“再有妄议者!”神使声音冷厉,传遍广场,“与壮楼同罪。”
垂帘落下,隔绝内外。
只有那无法驱散的恐惧,混合着浓重的血腥与焦糊气味,在罪城每一寸空气里蔓延。
刑场的屠刀再次举起,滚落的头颅戴着制式的衙署皮弁,血泊无声扩大,映照着血色夕阳。
夕阳将坠,余晖涂抹在空荡的街道上,映照着未干的血迹、焦黑的断壁,以及南门城楼上那具随风轻晃的尸骸。
罪城的所有人,无论是守夜人、巡城卫,还是衙署官吏都明白,这场屠杀已无界限,或许只有等到神庭援军降临,或是魔渊中的恐怖真正现身,才会终结。
而他们,只能在日益深重的黑暗中,祈求自己不是下一个出现在名单上的人。